第4章
,黑色大衣衬得整个人英俊儒雅,跟记忆里那个阴郁沉默的小提琴手已经截然不同。
沈时序,我在北城医院接手的最后一位病人,也是最棘手的一个。
刚结束实习的那一年,沈时序抑郁自杀割断了右腕背,切割伤伴随血管神经肌腱断裂。
沈时序完全没有恢复的欲望,直到我接手后和他聊了一整夜,他才愿意进行术后康复。
思绪还在恍惚时,沈时序已经走到了我面前。
“你还在江城,为什么我结束治疗以后再也没见过你,我以为你不想见我了。”
沈时序丝毫没有疏离感,委屈地看着我,不是责问更像是撒娇。
我哽了哽,有些不自然:“当时我辞职了。你怎么回到江城了,来旅游吗?”
沈时序不是江城人,是为了治疗专门过来的。
辞职后傅致声要求我别再插手康复科的事情了,我和沈时序也错过了最后一面。
“演出啊!对了宁安,你还没看过我拉小提琴呢。就今天,江城大剧院有我的音乐剧,还有三个小时!你想不想看?”
沈时序像是丝毫没被我的冷淡影响,像只小狗一样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我。
这样的眼神下我几乎是说不出来拒绝的话,刚犹豫着点了头就被沈时序一把拉住手腕往剧院的方向跑过去。
“等一下,沈时序!我还没买票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