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章
做出半点对不起莞小主和小主之事。不知小主有什麽事不信微臣的?”
看他落落大方,一点也沒有被我揭穿阴谋的惊慌,不禁错愕,仍是不愿就此罢休:“好你个温实初,你在我汤药里放下罂粟壳是何道理?你别以为你喝了它就没事了,谁都知道这种药服用一次两次没关系,长期服用定会叫我神经错乱疯癫致死,你还敢说你光明磊落?”
听我此言,他不怒反而微笑:“原来小主是指罂粟壳爲毒药,请冯淑仪和小主细听微臣道来,小主心绪抑郁成疾,又染时疫,导致肺腑已掏虚空,久咳不止,大伤元气,故,微臣才敢用罂粟壳来暂缓小主咳嗽,待汤药浸入骨髓,元气回来再改用其它良药来治療咳嗽。且微臣所放的罂粟壳不足3枚是不会对小主的精神有损害的”
门外冯淑仪显是舒了一口气,“如此妹妹怕是惊弓之鸟,多心去了,想宫中很多嫔妃风寒久治不愈汤药中也是有加罂粟壳的,那可是比金子还名贵的药材呢,很多病痛者想求还沒有,妹妹放心好了,身为一殿主事在妹妹未得昭雪那天,姐姐定会保妹妹周全的。”
我听他二人言,不觉羞涩惭愧十分,怎的一场病就失了稳重,错怪好人,真正个一朝被蛇咬,十年怕井绳。干脆转过身去面朝里躺下。不好意思再去理会他。
遂几日不同他说话,未免尴尬。但是心里头却暗喜他堂堂男子不计前嫌仍是专心爲我熬药,爲我请脉。还时时嘱咐侍女们,什麽時候用药,什麽時候用膳,宜这个,忌那个。无不细心之致。
存菊堂已有很久不见人来,唯有他每天仍按时问诊,仿佛我是一位甚得隆宠的宠妃,所以他不得不小心伺候;又仿佛、、、仿佛我是他心甘情愿照顾的――恋人。
又过多几日,我终于沉冤得雪,这全是嬛嬛的功劳找出了那个该死的刘叁!转而我又成了尊贵的沈容华。只是这个時候容华还是常在,我都已厌倦,不在乎了。
温太医亦被玄凌指派给我可时时问诊直到痊愈,我见了他还是半低着头懊悔不已,他见我也如當初一样不吭不卑,并不因为我已是容华而战战兢兢。
终有一日,他见我仍对上次误会他的事件耿耿于怀不去理他,忍不住安慰到:“小主,不必自责了,當初事件都怪微臣沒有事先同小主禀告,但,请小主放心,温某绝不是江穆炀,刘叁之流,温某乃莞小主未入宫时的同乡旧友,只要是莞小主所托,温某当万死不辞!”
他说得字字郑重,句句真诚,更加让我惭愧“原来你早就认识了嬛妹妹?”
他叹了一口气“我们还有她哥哥三个人自小一起长大,自她出生就认识了、、、”。不觉让我诧异,再见他的眼神有丝悲痛,我仿佛明白了什麽,自嘲地笑了笑:“原来如此,真是有劳温太医费心了,我现已大好,溫太医可以去向嬛妹妹复命去了”
他嘴角动了动,终究没说什麽,退了下去。
“温太医,请留步!”我不觉鼻翼微酸,原来这些日子鞠躬尽瘁爲我熬药,替我擔心,是因为嬛妹妹所托――万死不辞!“如若莞嫔所托是他人,你是否也会万死不辞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