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是爽的。

    那晚和宋听做，他是爽的。

    这样的念头埋在脑子里，像是有人将导火索捻的规矩，火舌舔上去，不消一会就在段灼脑子里轰然炸开。

    他脸色变的很快，甚至是逃避似的躲过了宋听的视线，他知道宋听是有意然他勾起那晚的回忆，至于目的是什么，他现在还不清楚。

    成心被他的挑逗迷了心智，正期待着他下一步的举措，可是段灼却怔怔地停住了动作。

    “段哥。”

    成心伸手去拽他的袖子，段灼点了根烟，再去扫门外的时候，宋听已经不在那里站着了，然后隔着烟雾去看成心：“怎么了？”

    成心靠在他的肩头上，欲言又止半天，声音轻了一些：“哥，这里人好多，我们，我们换个地方吧？”

    段灼闻言一笑，伸手捏住他的脸颊：“怎么急？不是刚成年吗？”

    成心的额头抵在他的肩膀上，小声地诉说真心：“我喜欢哥。”

    要是换做之前，段灼肯定兴冲冲地带着他去了，但是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，心里总觉得不舒服，像是一个完美的计划表被人打乱了，他把烟塞进嘴里，转头摸了摸他的脑袋，轻声道。

    “等着，哥去趟洗手间。”

    他的心情异常烦躁，出来之后长吐出一口气，叼着烟洗完手，还没来得及去擦，人就被拽进了厕所隔间。

    第9章

    他或许，是想跟自己接吻

    ?

    ?

    ?

    空间瞬间变的逼仄，呼吸都打在墙壁上再次回到鼻腔里，意识到危险的那一瞬间，段灼下意识要叫宋听的名字，可是慌张中抬起来眼睛看到的就是宋听的眼睛，宋听捂住他的嘴，修长的手指凑在嘴边，轻声示意。

    “嘘——”

    段灼大脑一片空白，耳边是马桶抽水和水池流水的声音，时不时传来的交谈声更是让他喉咙紧绷，宋听的身体紧压贴着他的后背，烟草和薄荷气息钻进他的鼻腔，让他的脑门一凉。

    躁动不安。

    段灼呼吸都变的灼热。

    宋听还偏偏凑在他的耳边说话。

    “你哥在旁边。”

    一句话把段灼的天灵盖劈开，冷风和冰雪灌进来，让他头皮发麻，四肢冰凉。

    宋听的视线落在他紧绷的唇瓣上，眸色变的更深，而后又缓缓开口。

    “你如果想让他知道你在这里调戏成心，就可以挣开我。”

    段灼大脑短路，胸口贴在墙壁上不敢说话，安静下来之后，那边果然传来他哥的声音，有些模糊，不知道在说什么，然后脚步声渐行渐远。

    段灼闭上眼睛，说话的声音仍旧刻意压低。

    “你会告诉段敬吗？”

    “今天的事情。”

    按照宋听之前的尿性，告状是肯定的，因为宋听，在段敬那里他根本就没有隐私可言，尤其是像现在这样有可能会损害到段家利益的事情。

    所以他问的有些小心翼翼，尽管知道了答案，仍旧对宋听抱有一丝期待。

    是因为那天的事情吗？

    段灼有些呼吸发紧。

    段敬走了，宋听也没有松开他，但是力道却松了一些，不至于让段灼那么难受。

    他在摩挲他的手腕，不只知道是不是段灼的错觉。

    “不一定。”

    安静了半天之后，他才沉声说出来这几个字。

    不一定？

    不一定会告诉段敬？

    为什么？予掩

    像这样的事情，他从前不是一定会告诉段敬的吗？

    段灼挣开他，在狭小的空间里贴着他的身子转过来，抬起来眼睛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