导演看到他这个样子有些意外，当然是有些不确定的问道：“你确定要真扇啊？”

    段灼沉默的点了点头。

    导演见他如此执着，眼睛里也多了几分欣赏。

    之前很多人都对他启用段灼持怀疑态度，虽然他之前演得那些角色确实不怎么样，但是他却在段灼身上看到了那股韧劲儿，关于对表演的热爱和执着。

    事实证明，他也真的没有选错人。

    段灼缓步走回去，过程中快速的扫了一眼人群，眼神很快就捕捉到了在角落里的宋听。

    因为距离太远了，说句实话，他现在根本就看不清宋听是什么神情，但是对他惯有的形象刻在了脑子里，他现在眼前好像真的浮现了宋听靠在墙角微微拧眉，沉默寡言盯着他的画面。

    所以他对着那个角落勾唇一笑。

    段灼这样想着，宋听也确实是这样，保持着他惯有的姿态看着段灼，但情绪却和从前不同，因为他没有想到段灼会要求真扇。

    因为段卓对他脸蛋的保护程度他自己是知道的。

    从前他喝的不省人事，在酒吧里出来摔了一跤，那个时候都要护着自己的脸，不让它被摔伤，可是现在因为对一个画面不满意，主动要求挨巴掌。

    这和从前的他太不一样了。

    宋听微微眯了眯眼睛，沉默了片刻之后，又叹出一口气来，或许有没有一种可能，他从来都没有了解过段灼……

    在他身边跟了这么多年，他在段灼身上用过各类上不了台面的形容词，他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他竟然会在这样的段灼身上发现闪光点。

    这太令人惊讶了。

    宋听心里有些发闷，甚至不忍看这样的画面，想要出去，路却被堵死，他也只能沉默的站在原地。

    段灼走过去之后，对着老戏骨点了点头，致歉道：“麻烦你了，李老师。”

    李丹朝着他微微一笑，宽慰道：“尽量一次过。”

    段灼点头，笑了笑：“没事儿，李老师，您不用手下留情。”

    李丹看着这个乐呵呵却又有要求的青年，甚至对这代年轻的后辈都有了好印象。

    第19章

    “笨拙”

    ?正式开拍，随着机器转动，周遭渐渐安静下来，然后一声响亮的巴掌响起。

    宋听心尖一颤，眸光也跟着抬起来，他站的这个位置看不到段灼的脸，但是他却能够想象到他的神情。

    甚至在随着那声响亮的巴掌响起之后，他甚至下意识的想要冲上前去，这十年里他保护段着几乎已经成了习惯，但那都是在戏外。

    什么时候戏内的一个场景也让他这样揪心。

    宋听想不明白。

    幸好是一次过，段灼没有在第二下。

    中场休息的时候，宋听穿过人群来到他身边，接过苏西手里的热鸡蛋，蹲下来看着他的面颊，虽然还是那副拧着眉的臭脸模样，但是眼睛里面却流露出了实打实的关心。

    段灼也不说话，就这么可怜巴巴的看着他，宋听跟他对视了片刻之后，轻吐出来一口气，低声询问道：“怎么样？痛不痛？”

    段灼吸了吸鼻子神情此刻显得有些委屈：“不痛。”

    宋听道：“不痛你吸什么鼻子？”

    段灼没想到都到了这种情况了，宋听居然还揪着这个想要拆穿他，不可置信的回过头来瞪着他，抬手就要打掉他的手腕。

    “我还不能吸鼻子了！？”

    他发出抗议声。

    宋听又握住他的手腕。

    “别乱动。”

    段灼被鸡蛋滚的有点疼，倒吸了一口冷气，宋听捕捉到他的动作之后睫毛颤了颤，道：“你倒是舍得卖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