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0章
过来时,他小声说:“是有那些个耐不住首尾的,
但因我朝律例,未能登记在册,
北狄亦是如此,不能容我朝女子,所以这事纵然是有,也是悄摸着的。”
“可若是生子当如何?”
“那便是在咱们衙门登记造册了,血脉不正,北狄族人不会认的。”
徐鉴实颔首,往前走了两步,道:“如此,奸细与否,将军也难断。”
陈将军脑袋里轰隆一声。
糟糕!天塌啦!
“不、不能吧?”他结巴喃喃道。
“闲话罢了。”徐鉴实说。
他风轻云淡,好似将这话揭过,陈将军却是不然,心口始终惴惴难安。
自观山亭后三日,北狄王派了王庭之臣来,与徐鉴实细商筹议之事。
徐鉴实端坐主位,左下首坐着陈将军与边城诸位官员,右下首乃是一身朝服的北地宰相和两位将军。
“今岁不丰,我们的牛羊宝马也未有多少,既是要重新定盟约,还请太傅体谅,自此后,所换牛羊宝马五成。”满脸络腮胡的北狄宰相傲然道。
此言一出,帐中坐着的边关文臣神色一变,皆看向了徐鉴实。
太傅早已年过半百,脊背却是挺得很直,身穿朝服,神色端肃。
“宰相大人此言差矣,圣祖帝与贵国所立盟约,北狄要与我朝称臣,岁贡马匹牛羊,药材金银,”徐鉴实说着,轻笑了声,“若说今岁不丰,又如何比得过圣祖年间战后,又时逢大旱,据我知,贵国那年的岁贡可是一文不少的送入了我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