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章
贵人清誉,如若相信,可让我进内望闻问诊。」我不卑不亢地说着,公孙大夫满脸赞赏。
管家犹豫着面露难色,里面又传出了女子痛苦的哭喊声,管家立时坚定不再犹豫,请我入内。
一进屋内就闻到一股呕吐酸水的味道,再看主母,捂着肚子痛地蜷缩在软榻上,面色青白,唇色却嫣红,浑身冷汗淋漓。
我出门把情况描述给公孙大夫,他一思索,给我说了一个方子,我默默记下,进到屋内给贵人陈述出来让他们记下。
丫鬟婆子面露难色,拿不定主意要不要相信我们。
可于我们来说,已仁至义尽,对得起自己良心了,至于他们信与不信,我们并不在意,萍水相逢,分文不取,赠一药方,缘分到此也算是尽了。
回到山上,原本热闹的院子冷清了许多,我们三人不免有些伤感。
「丫头,你跪下,给我磕三个头。」我不明就里,但还是照做,公孙先生难得有这样严肃的时刻。
「从此,你就是我公孙花椒的徒弟了,为师为你赐名公孙静姝,你可喜欢?」师父一脸期待。
我满眼不可置信,我何德何能呀。
今日开始,我有师父了,也有名字了,从今往后,我再也不是爹娘口里没有名字的臭丫头死丫头了。
高兴的日子不该哭的,可我的眼泪怎么擦也擦不干净,如果这是梦,就让我永远别醒。
公孙大夫最先给我的难题就是,让我把自己脸上的胎记去掉治好,什么时候做到了,他便正式教我医术。
我的笑容来不及撤回僵在脸上,老人家耍我也不应该啊,名字都给我起好了。
也许只是想认个徒弟,并不想教一个大字不识几个的人学医术吧。
饶是如此,我也心满意足,脸上的胎记什么的,我现在倒觉得无所谓了。
如果不是因为这个胎记,我恐怕不知道被我爹发卖多少回了,哪有如今这样的好日子。
摆烂了几日,师父便吹胡子瞪眼了几日,最后他妥协了,亲自研磨药粉,铁了心要帮我变漂亮。
娘胎里带的,自是不太好医治,用银刀一点点剥掉胎记,然后敷药粉,结痂长出新的皮肉,再用银刀剥一次,周而复始三次以后,师父说大功告成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