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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血顺着额角淌进衣领，他却闻到一丝奇异的焦糊味——像雷击后的枯木，混着龙涎香的腥甜。

    ---第三幕：地龙睁目沐飞云的刀锋距咽喉仅剩半寸。

    墙内突然传来荒城古调，沈云湄的嗓音混着药杵捣击声：“...白骨堆作琉璃塔，青丝断处天门开。”

    青砖缝隙渗出紫电。

    蛰伏十六年的雷劫残力顺着地脉灌入西肢，沐川发梢炸起细密电弧。

    沐飞云的佩刀寸寸龟裂，整条巷道的砖石浮空倒竖，如巨龙逆鳞般将他困在中央。

    “雷灵根？！”

    沐飞云目眦欲裂，“你明明被...”苍老叹息截断嘶吼。

    灵药阁长老沐延的蛇头杖踏碎满地雷光，杖头青鳞闪过与沈云湄杯中涟漪同频的幽芒：“外院弟子沐川，即日起调入藏书阁。”

    沐川踉跄起身，瞥见阴沟里的启灵丹己化为一滩黑水。

    腐水中浮着半条挣扎的蛊虫，与母亲昨夜挑出的药渣别无二致。

    ---第西幕：夜烬藏鳞子时的更鼓惊飞寒鸦。

    沈云湄的影子被油灯投在药柜上，扭曲成生着龙角的诡影。

    她碾碎儿子带回的丹药残渣，墨绿粉末在掌心凝成双头小蛇：“用噬心蛊冒充启灵丹，沐延师兄的手艺越发糙了。”

    厢房内，沐川盯着掌心焦黑的鳞片——这是他从墙缝抠出的。

    鳞片边缘残留着雷击纹路，触及伤口的瞬间，他仿佛看见苍穹裂开万丈缺口，母亲白衣染血立于雷暴中心，徒手撕碎九条扑来的雷蛟。

    藏书阁地窖深处，沐延掀开暗格中的玉匣。

    婴儿襁褓上的黑血突然蠕动，组成幽冥咒文。

    当他触到第三层绢布时，匣底浮现沈云湄的留影：“若再拿我儿当饵，下次碎的就不止药鼎了。”

    ---第五幕：烬中生变五更天，沐川被梦魇惊醒。

    怀中鳞片滚烫如烙铁，映出窗外一闪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