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章
魏衔玉开门见山:
“宁迢他以后就不来这边工作了。”
阮迟脸上的笑一僵,忍住好奇没有问他怎么还认识宁迢,说:
“怎么这么突然啊?昨天他还说要来这边继续干呢。”
“跟我闹脾气呢,已经哄好了。”
魏衔玉说完,递过去一张支票:“我知道他这一走,台柱子没了你肯定不乐意,填个数,好聚好散。”
阮迟没接,勉强管理着自己的表情:
“您这话说的,这也就是个人爱好,大家都是因为喜欢才聚在一起的,什么钱不钱的……”
魏衔玉把那张轻飘飘的纸放到吧台上:
“我放这了,只要不是太离谱的数,都可以。”
他上前几步,阮迟咽了咽口水,努力控制着自己不往后退,背后惊起一片冷汗。
震耳欲聋的音乐切换间隙时,阮迟听见他轻声说:
“记得把楼下大屏幕上宁迢的照片撤下来,我讨厌那么多人看他。”
话音刚落,台上又开始放起鼓点重到震耳膜的音乐。
有几个小鸭子从刚刚开始就提着酒往这边观望,见魏衔玉要走,有那么两个心急的想上去拦,阮迟吓得连忙上前去拦,大声斥他:
“冲业绩也得看人冲!你知道他谁吗?”
小鸭子被吼得瑟缩,一脸茫然:“谁啊?”
“你平时伺候的那些大老板也惹不起的人。”
小鸭子瞪大眼睛,知道他自己与那人没缘分后,惋惜道:
“那么年轻,又长那么帅……”
阮迟是聪明人,刚刚魏衔玉提到宁迢,还知道宁迢在楼下打黑拳,又递给他支票……他肯定和宁迢关系匪浅,估计就是传闻中包养宁迢的那个“富婆”。
阮迟知道自己的斤两,他不能帮宁迢任何忙,只能在心底祈祷这人能对宁迢好一点。
魏衔玉出门时,青沪下起了雨。
雨势不小,淅淅沥沥将路两旁的枯黄梧桐叶打落不少。
魏衔玉没有半分迟疑,直挺挺迈进雨中,任由雨点淋湿他昂贵衣服,一旁接送他的司机见状忙打着伞下车去接。
魏衔玉接过伞:
“不坐车了,我走回去。”
司机点头,后退几步冒着雨重新回到车上,从他身旁将车缓缓驶走。
外面滴滴答答的雨水让宁迢产生无端联想,他憋的忍不住纠缠起双腿,脸色也迅速涨红。
他咬牙,泄愤般用力去掰生锈的床架,妄图把焊接起来的床架生生掰开。
手腕被磨得红肿发热,宁迢烦躁地用另一只没有被捆住的手去扯连接他与床架的锁链。
他动作十分用力,金属之间摩擦碰撞的叮铃声音刺的自己耳膜生疼。
宁迢额间沁出汗,折腾一顿手铐没有任何变化,宁迢气不过,恨恨捶了下床。
半个小时后
老旧的屋门发出吱呀声,宁迢立马支起身体,艰难道:
“魏衔玉,你赶紧给我解开。”
魏衔玉的视线移到他纠缠在一起的双腿上,意识到了他从醒过来后就没上过厕所,歉意道:
“迢迢,抱歉。”
他往自己这边走过来,宁迢松了口气,心想等魏衔玉把自己放开,他再和魏衔玉算账。
这次就算是魏衔玉是在生气,也太过了点。
魏衔玉坐到他身边,他没有拿出钥匙解开宁迢的手铐。
宁迢对上他晦暗不明的眼睛,潜意识察觉到哪里不太对:
“魏衔玉……”
接下来的话全部被堵回去,魏衔玉吻住他,牙齿叼住他的嘴唇轻轻啃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