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章
魏衔玉心脏狠狠一抽,宁迢的名字好像比药物还管用,他顿时清醒了不少:
“回圣米尔的机票定好没?”
“订好了,是今晚上八点的,明早七点差不多能到。”
魏衔玉坐直身体:
“没有更早的了?”
见他可以正常交流了,小杨松了口气,回答说:
“飞圣米尔那边,这是最早的了。”
眩晕感阴魂不散,魏衔玉晃晃脑袋,拿起手机重新给管家打电话。
那边电话秒接:“魏先生。”
魏衔玉忍着头痛,问道:
“发烧多少度?怎么突然发烧了?”
“半小时前量过一次,38.5℃”
“至于发烧原因,我不太清楚,也许是受凉了。”
魏衔玉想了想,道:“请个医生去给他看看,找当地的原住民。”
管家应下:“好。”
站在一旁的司机还认真思考了会他为什么要强调当地原住民,往深处仔细想,顿时有一股寒意从脚往上涌。
岛上居民有自己的一套语言体系,放到世界上来说也是非常小众的语种,世界上没几个人会,可巧就巧在张叔会说几句,会的不多,勉强能跟人沟通。
那时候听张叔叽里咕噜念咒似的,他还觉得好笑。
找原住民,是在防止那位先生和人沟通求助。
第10章
发烧
魏衔玉一去就是三天,自他走后的那个夜晚,宁迢半夜里被冷醒,脑袋昏昏沉沉,嗓子干涸的说不出话。
他摸索着床头柜,摸到一杯白天剩的半杯水,喝完后又迷迷糊糊睡下,一觉睡到中午,还是管家来喊醒的。
管家告诉他,他发烧了,宁迢还懵了一会,心想自己身强体壮的为什么会突然发烧,不过快要爆炸的脑袋不允许他进行思考,量完体温他又睡下。
管家非常担心宁迢的身体状况,他雷打不动一天给宁迢量五遍体温,每日的体温还都会记下来,严谨的好像宁迢得了什么快要死掉的病。
后来还来了一个像在讲火星语的医生,叽里咕噜说了一大堆,宁迢一句话也听不懂。
他也完全没有和外来人员单独接触的机会,医生,菲佣,管家,一堆人挤在这间屋子里,宁迢感到无措又尴尬,因为厚厚被子下面是他光裸的双腿。
宁迢望着四周的人,又忍不住开始怨恨魏衔玉,如果他没有给自己戴上脚铐,也许他至少在这些人面前可以不用这样提心吊胆,担心他们翻掀开被子看到自己光裸的下身。
如果宁迢再清醒点,他就会想到一点:
面前除了医生以外的这群人,是不会让他把腿漏出来的。
因为他脚踝上扣着无比显眼的脚铐,就连医生每次进门,三个菲佣都得同时站到床靠窗的那边,默契地挡住锁链所在的位置。
手背被戳上一针,医生下手稳准狠,一次成功,药液顺着软管进入他的血管,冰凉的液体让他麻掉一只手。
他盯着滴答滴答的点滴,生出几分困倦之意。
海浪拍打礁石,在阳光下水花如同碎钻般闪耀。
午后,一游艇缓缓驶来。
魏衔玉迫不及待地进入房子,轻轻推开屋门。
纤尘不染的床上躺着他的朝思暮想,魏衔玉见到宁迢时,眩晕感忽然停止,世界不再在他眼前轻晃。
他坐在床边轻轻握住宁迢的手,宁迢被惊醒。
看到魏衔玉握着他的手,宁迢奋力想往外抽,魏衔玉却攥的更紧了,他将脸贴在冰凉手心中,神经质地喃喃:
“对,对,这才是真的。”
宁迢搞不懂他,张开干涸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