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章
魏衔玉三步跨两步,步伐急促地往宁迢的方向过去,宁迢见他脸色阴沉,顿时感觉一阵做贼心虚,他站起来,说话有些磕巴:
“你,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?”
他上前直接伸出手抱住宁迢,湿漉漉的雨汽混着烟草味道钻进宁迢鼻腔,闻的宁迢也有点想抽。
宁迢皱起眉头:
“你什么时候学会抽烟的?”
魏衔玉抱着怀里温热的人,情绪安定不少,他瞥见放在茶几上的燕麦:“晚上就吃了这个?”
宁迢说:“你家厨房太高档,不会用。”
其实是在屋子里进行了一番地毯式搜索,在魏衔玉回来之前才歇下。
魏衔玉一听,愧疚道:“是我考虑不周到,是不是一天都没正经吃过饭?抱歉,我这就去给你做。”
他松开宁迢,宁迢跟在他后面,趁其不备去掏他西装口袋,魏衔玉顿住脚步,回头看他:“怎么了?”
宁迢掏了掏,发现他口袋里只有车钥匙和手机,他把手抽出来,在魏衔玉面前摊开,默默道:
“还有烟吗?给我来一根。”
魏衔玉哑然失笑,握住他手腕,低头在宁迢掌心处落下一吻,说:
“那是小杨给的。”
小杨?啊,他那个司机。
宁迢有些遗憾的收回手。
既然魏衔玉在家,他肯定不会让宁迢吃冷冻好的那些东西。
哒哒哒,哒哒哒
规律的切菜声响起。
哒哒哒……
渐渐的,切菜声演变成母亲高跟鞋的声响。
魏衔玉失神,看着案板上从胡萝卜里涌出来血液,他萎靡停下动作,胡萝卜从他眼睛中变异成一根粗糙手指的模样,上边戴着一个玉戒指,很像他父亲的手。
魏衔玉木然地把手指装进盘子里,连带着骨头的切片血淋淋的规整在瓷盘中。
“衔玉?衔玉?”
宁迢本来在研究微波炉,回头一看他已经把自己的手切流血了。
魏衔玉神经兮兮地不断摆弄盘子里沾着鲜血的胡萝卜,诡异的动作让宁迢从脚底板升起一阵寒意。
宁迢忽略自己想的那些怪力乱神,上前几步,握住魏衔玉的手,大声喊他名字:“魏衔玉!”
魏衔玉如梦初醒,这才感觉到手指处的疼痛。
“迢迢……”
宁迢从一旁抽出纸巾擦他手上的鲜血,把他手指拉到自己跟前仔细端详。
不是什么很深的伤口,宁迢松了口气,然后把纸团往他手里塞:
“先别切了,我去给你拿创可贴。”
他离去的背影格外刺眼,魏衔玉皱了皱眉,想也不想抬脚跟上去。
他走路无声无息,宁迢翻找出来创可贴后转身时发现魏衔玉不声不响在他身后,宁迢吓一激灵:
“我艹!你干什么?吓死我了。”
他拆开创可贴给魏衔玉贴在手指上,嘴里嘟囔道:“多大人了,切菜也能切到手上。”
“你歇着吧,别弄了,我也不是很饿。”
宁迢走进厨房,将案板和台面擦干净,又拿起沾着血的盘子放到水池里洗好。
见魏衔玉坐在沙发上,宁迢也坐过去,戳戳他说:
“明天你出门的时候记得把垃圾带走啊。”
魏衔玉还是没吭声,宁迢迟钝地发觉他有点怪,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:“衔玉?”
魏衔玉回神:“嗯?”
宁迢奇怪地看着他:“你怎么了?”
魏衔玉揉揉自己干涩的眼睛,说:“没事,就是太久不工作,一回公司不太适应,有点累。”
灯光下显得宁迢的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