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3章
“后来我弟弟出生,他们把全部的注意力放到他身上,后来渐渐长大,我知道了为什么他们看我不顺眼,因为我活着就是在提醒他们有过一段痛苦,争吵,不堪的过去。”
宁迢忽然推开他,眼眶含泪:
“魏衔玉。”
“在你来之前,没有人爱过我。”
宁迢自嘲一笑,擦擦脸上的泪:
“可能我也是个变态,看到你小心翼翼把我曾经扔掉的,用旧的东西全部收藏起来,我竟然尝到了被珍视的感觉。”
魏衔玉无措地去擦他的眼泪:
“迢迢,别哭。”
宁迢握住他的手腕,吸了吸鼻子,脸颊贴在他掌心处:
“你的日记我全看了,你就是个精神病变态,可是我看到你说你跳楼了,还试图割腕时,我也跟着难受。”
宁迢红着眼眶望向他,声音微哑:
“开心吗?你终于得逞了。”
魏衔玉攥紧他的手,眼眶渐渐红了起来,他期期艾艾地看着宁迢,问他:
“你爱我吗?”
几秒钟的沉默像半个世纪那样漫长,与魏衔玉满怀期许,眼泪要掉不掉的眼睛对视,宁迢再次面不改色地说:
“我爱你。”
世界上违心的话千千万,但却没有比“我爱你”这句话更难辨真假的谎言。
深陷爱河的人甘之如饴,靠在岸边的人嗤之以鼻。
真心界限模糊不定无法深究,它像鬼神一样抽象。
一部分人信,一部分人不信。
从愿意爱的人口中说出这句话是情比金坚。
从不愿意爱的人嘴里说出这句话,就是一场弥天大谎。
宁迢撒了弥天大谎。
第23章
戒指
魏衔玉的眼泪随着他的话音落下,灯光焕发下像一颗璀璨钻石。
他从大衣口袋里拿出一颗镶嵌好的珍珠戒指,哽咽道:
“我妈说,这颗太圆,打孔会破坏它的美感,所以我去店里,让人家做了一个戒指。”
硕大的珍珠圆润白净,戒指款式很简单,只有一颗珍珠。
宁迢扯出一个很难看的笑,眼泪顺着脸颊落下去:
“哪有男人戴珍珠的。”
说是这样说,可他还是伸出了手。
魏衔玉低头认认真真地把这枚戒指戴在他的中指上。
眼泪愈发汹涌,宁迢哭着想可算蒙混过关了。
宁迢眼眶湿润,透过朦胧泪水去看这枚戒指,忽然又问:
“为什么戴这根手指,单膝下跪也没有。”
魏衔玉结巴着说:“不,不想现在求婚。”
怕宁迢多想,他紧接着继续说:“求婚不能这么草率。”
他抓着宁迢的手,看着上面的珍珠戒指,破涕为笑:
“我,我好开心。”
宁迢的爱把他托上云端,他忘却了所有漏洞,满脑子都被宁迢的“我爱你”挤满。
魏衔玉拥抱着宁迢,甜滋滋想,他终于等来宁迢说爱他的这一天,他拥有了他的身体,他的情感,他的心他的爱。
至此,他拥有一个完完整整的宁迢。
因为宁迢的表白,魏衔玉提前用了自己没用过的假期,直接请了一个长达五天的假。
这五天他就差没把宁迢……
沙发,窗户前,厨房里,从一楼到三楼,从早上到夜晚。
宁迢小腿上一道道暗红色的痂全部脱落,留下细细的浅粉色印记,魏衔玉很喜欢亲这些地方,好像吻痕叠在上面,多叠几层就可以把伤痕覆盖掉一样。
宁迢浑身上下没有一个能看的地方,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