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8章
候留了个心眼,没告诉宁母他想去的地方是彩滇。
宁迢静悄悄穿好衣服后,给他老板发了条消息:
“叔,明天我就不去干了,我的工资你不用给我了,全给我妈就行。”
宁迢最开始去蟹塘干活时候,第二天就预支了十天工资,而且买手机他妈给的那一千还剩下两百,宁迢想着那是他妈给的,一直没舍得花。
他花钱地方少,拼拼凑凑手头里差不多还剩下一千来块。
宁迢搜了搜,从桑兴到彩滇的高铁九百五十八块钱,早上七点出发。
他不知道为什么,发出一声短促的笑,然后戴上卫衣帽,在寂静的冬夜中悄悄离开了家。
如同十九岁那个离家出走的晚上一样。
翌日
魏衔玉半夜联系自己手下的人,跟他们说明天早上六点过去。
可是他翻来覆去睡不着,心中总是惴惴不安,于是直接半夜三点起床,开着车往桑兴那边去。
到桑兴差不多七点。
为了不打草惊蛇,魏衔玉选择给宁母打电话。
宁母在准备早饭,她擦擦手,接起电话,听见对面人是魏衔玉后,还懵了一会:
“你过来了?”
魏衔玉应声,接着说:“宁迢应该还没醒吧?拍一张宁迢的照片给我看。”
宁母说:“现在七点了,他六点就去蟹塘干活,人不在家。”
一听到宁迢在这里还要干活,魏衔玉气不打一处来:“你还让他干活?还是蟹塘?”
怕宁母意识到什么,他咳了声,补充道:
“寒冬腊月你让他一个拳击手去池塘里面?冻坏了他还怎么打比赛。”
宁母冷哼一声,刚想说些什么,忽然看见消息里显示那个蟹塘老板给她转了两千块钱。
还有一段语音,宁母点开去听:
“哎,明姐,阿迢跟我说不干了,他让我把工资全转给你,他之前预支了一千块,这些是后来的。”
宁母喃喃道:“不干了……”
魏衔玉听见她很小声的叨叨了一句话,追问道:“什么?”
宁母攥着手机跑进屋里,粗暴推开宁迢房间门。
他房间里整整齐齐,不过插排上的充电线没了,宁母意识到什么,去在他衣柜里翻找,然后发现宁迢穿着过来的那几件厚衣服全没了。
魏衔玉提高音量:“到底怎么了!”
宁母嘴唇颤抖,失神道:
“他,他走了。”
魏衔玉脑袋轰隆一声,眼前一阵阵眩晕,他在车上坐直身体,发动车子,咬牙切齿道:
“什么叫走了,你不是说他在蟹塘吗?”
宁母声音忽然变得尖锐起来:
“他肯定是听见我昨天和你说的话了啊!”
接着她又说:“我不管,你答应给我钱的,他偷听还怨得着我吗?你得把钱给我……”
魏衔玉挂了电话。
一辆豪车缓缓开进小巷里,引得旁人频频侧目,紧接着从车上下来一个男人,长得跟明星似的,周围邻居面面相觑,互相讨论起宁家是什么情况。
魏衔玉无暇顾及那些异样眼光,他敲响宁家大门,宁母把门给他打开,魏衔玉直接迈步进去。
宁母做贼一样,飞速把门关上。
魏衔玉进屋搜了一圈,没看见人,厉声问道:“他去哪了?”
他表情阴鸷可怕,宁母不由得缩缩脖子:“我哪知道。”
魏衔玉咬牙:“什么情况?你家不隔音的吗?”
宁母说:
“他肯定是半夜上厕所出来偷听。”
魏衔玉揉揉眉角,骂了句脏话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