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脸上，江厌冲向记忆中的通风管道。

    右手的鬼纹突然灼烧起来，他踉跄着扶住墙，发现混凝土墙面上嵌着半张焦黑符纸——这是轮回中从未出现过的物件。

    "三清敕令......镇魂？

    "碎纸片上的朱砂符文让他太阳穴突跳。

    前世张太岁传授的符咒知识自动浮现：这是道门镇压阴神的顶级符箓，按理说早该在灾变元年就失传了。

    哐当！

    通风井盖被掀开的声响打断思绪。

    江厌闪电般拔出腿侧匕首，却在寒光出鞘的瞬间愣住——井口探出的不是机械触手，而是一只缠着绷带的人类手掌。

    绷带缝隙间露出金属光泽，无名指戴着刻有曼陀罗花纹的戒指。

    这个特征他死都不会认错。

    "苏零？

    "匕首悬在少女咽喉前半寸。

    脏兮兮的防护面罩下，机械义眼泛着幽蓝冷光，右耳挂着六个不同制式的数据接口——正是天穹集团通缉榜第三位的机械天才。

    但在江厌的记忆里，他们本该在西小时后才会相遇。

    "你认识我？

    "少女的声音带着电子杂音，义肢弹出链锯剑，"还是说......你也是来抓实验体的？

    "江厌的瞳孔微微收缩。

    他注意到苏零左手攥着个奄奄一息的男孩，孩子后颈隐约露出芯片接口——这正是天穹集团"幼兽计划"的标记。

    前三次轮回中，他正是因此与苏零结下死仇。

    "如果我说，我是来摧毁幼兽计划的呢？

    "链锯剑的嗡鸣突然停滞。

    苏零的义眼闪过数据流，突然拽着男孩翻身滚进阴影。

    几乎同时，他刚才站立的地面被激光束熔出焦坑。

    二十米外，西具配备粒子束武器的重装机甲正在逼近。

    江厌的鬼纹突然蔓延到手背，他看清机甲胸口的标志：不是天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