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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9章
个打下手的婢子,打发她去预备了剪子、巾帕、温水一类的东西来。

    昭容攥着身下的被褥,痛意一阵阵席卷上来,眼中渗了雾气,视物也模糊。

    她迷迷糊糊间只听到白荷不断鼓励她的声音,屋子里有人进进出出的脚步。但这些后来都消泯了,她不由想到远在京城的程行秋。

    也不知他近来过得如何。他入狱后,她还未为他做些什么。

    他是否也如她一样地,在思念着她?

    气力抽丝剥茧般,一寸寸从她身子里抽离,不知过了多久,她感到有些困倦,浑身都提不起劲儿来。

    不知怎的,她忽地意识到,靖王之所以敢放心放她回去,是笃定了她报不了信。

    她想捉住白荷的手臂,要白荷回去报信,告诉她那个远在京城的小皇兄,四哥勾结胡人之事。

    但她终究使不上力气,指尖擦过白荷紧绷的小臂,低低嘤咛了句。

    “好困。”

    “我的孩子。”

    白荷见状,知道不妙,“殿下,您不能睡去。”也顾不得太多,她去掐昭容的手臂,要她保持清明。

    一盆盆触目惊心的血水被换出屋外,车夫白着脸侯在外边——里边的是长公主,若是在这会儿出事,他少不了要担责。婢子又端着铜盆出来,蹙眉道,“让让,别挡道。”

    车夫一惊,忙退开几步。

    里边的动静渐息,这份安静反是骇人得很。

    半晌后,白荷才是用小绒毯裹着新生的小郎君出来,却垂着眸子,不见喜色。

    驿站的主事心下一沉,女子生产,本是一道生死关,就是贵为公主,在此事上也不会轻省半分。他重重缓了口气,问,“殿下她……如何了?”

    小郎君皱巴着小脸,浑身泛红,被一边的婢子接过去,两下拍出了哭声。

    断续的哭声回响着,刮过在场每一人的骨子,使人惊惧着,微微敛了呼吸。

    白荷对上驿站主事眼眸,默然不语,平静的面皮上,镶嵌着一对哀戚的眸子。

    这位骄纵蛮恨的长公主,至死,也以为她能够回家。

    第237章

    白事

    昭容虽没能见到她的母后,但她的尸身却被好生护送回了皇宫中。

    姜怀央初闻这个消息的时候,眉心一跳,沉默了好半晌,才道,“依长公主的礼制,葬入皇陵。”

    这是给她最后一份体面。

    对于这个结果,他则早有预料。

    于是,巍巍皇城中搭起了白绸,新帝休朝一日。道上,白漫漫的人来人往,无一不面色整肃,行色匆匆。

    信儿传到长安宫时,阮玉仪正在做针黹,冷不防叫针扎了下,指尖便冒出了血珠。

    她脑中忽地回荡起昨年在圣河寺,若空对昭容下的那两句谶语:

    此子留不得,恐来日将为母体招致祸患。

    果真不错。

    木香紧张地取了手帕和膏药来。默默处理了,小心抬眼瞥了眼她,“长公主她——”

    她微微摇了摇头,“昭容带着身孕过去,会惹怒契丹人一事,其实是不消说的。她也是气运不好,可巧在路上发动了。”

    原是可以回来的,若是晚些生产的话,或者说,若是没有身子的话。

    阮玉仪对昭容之死没有太多的真实感。毕竟前不久还见了,印象里,她的哭啊笑啊的,皆是那般鲜活。

    她无法将昭容与那个字眼对应上。

    此时,有宫人来请,道是要去昭容灵前悼念一二。阮玉仪因卸下了珠翠,着一身素衣去了。临走前,蓦地想起程朱氏给昭容的镯子,又唤木香去取来。

    .

    被漆得滑润油亮的棺木停在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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