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有余。”

    “嗯，不必害怕，抬起头回话。”

    “是。”

    余莺儿闻声怯怯地抬起头来，眼睛还低垂着。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极美的脸，鼻梁挺直秀美，嘴唇柔软饱满，颜色是恰到好处的微粉。而这张脸的美，不仅仅局限于五官的精致，更在于那份由内而外散发出的纯洁与天真。

    看见她的脸后，皇帝有一瞬被惊艳到的怔愣，随即眸色更深。

    “多大了？”

    “回皇上，上个月刚满十九。”

    “十九，也是个大姑娘了，出宫后家里可有安排。”

    这句话几乎算得上是明示，有点心思的宫女都该说出“求皇上垂怜”。但，余莺儿此时此刻选择装傻。

    “回皇上，入宫前父亲叮嘱奴婢不必多想，只安心入宫伺候好皇上和主子们。”

    好好好，老板悄咪咪表示想包养你，你反手跟他表了一波忠心，说一定会好好给公司干活，这是什么封建王朝好牛马。

    许是看她过于紧绷，雍正放松了神情。

    “不必紧张，朕有这么吓人吗？家里没有安排，那你自己可有什么想法？”

    皇帝色心不死，依旧朝着自己想要的答案引导。余莺儿却不接招，男人最是贱皮子，巴巴赶上去的他不爱要，就喜欢有挑战的。

    面上稍显平和，狂飙演技，做出一副略被安抚的蠢样子。

    “若能有幸得哪位主子青眼，过几年随手给奴婢指个人家，就是奴婢天大的幸事了。”

    被余莺儿的回答噎了一下，雍正一时之间没看出来她是真傻听不懂话，还是装傻不想留在宫中，此时的他偏向于第二个答案，仍旧不死心，发出了最后一次提问。

    “你倒是安分，就不想过更好的日子？”

    只看对面的小宫女仿佛是被帝王的和颜悦色沉底安抚了下来，诚恳答道。

    “主子们肯纡尊降贵为奴婢操心已是奴婢天大的福分，再者奴婢家世寒微，怎敢再奢望着攀附世家大族呢。”

    余莺儿将装傻进行到底，面上却是一片真挚。让人能感受到她发自内心的真诚。现在雍正开始认为，这孩子是真傻了，有些可惜，但皇帝是个体面人，向来讲究你情我愿，挥挥手叫她退下。

    “你御前侍奉有功，自不必担心以后，退下吧。”

    “是，多谢陛下，奴婢告退。”

    方才的对话都被苏培盛看在眼里，他有些恨铁不成钢，晚间又找到余莺儿。

    第10章

    妙音

    找到余莺儿时嬷嬷正在一旁，他也没见外，直接对着两人说话。

    “莺儿姑娘原来在这，今儿在皇上面前可是好生得脸。”

    嬷嬷先反应过来，带着问询的眼神看向余莺儿，余莺儿带着满脸的高兴。

    “今日陛下兴起，说以后要给奴婢指个好人家呢。”

    得，完全没领会领导的意思，苏培盛略带深意地看了嬷嬷一眼，没多说什么就走了。

    嬷嬷感觉不对，立刻问余莺儿皇上都说了什么，莺儿大致复述一遍，就看见嬷嬷略带无语地看着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