胤礽看着她那模样，不由得笑出声来，也不揭穿她的小心思。两人并肩走出，夜风微凉，吹拂着他们的衣袂和发丝。

    上了马车，车厢内一片寂静，只有马蹄声在夜空中回荡。上好的白噪音，玉檀打了个哈欠，睡意袭来，她的眼皮开始打架，头也一点一点的。

    恍惚间，只听见一温柔男声，“睡吧，到了叫你。”

    再也撑不住，玉檀直接靠在车厢上，闭上了眼睛。胤礽直接将她轻轻一拨，到了自己怀里。

    车厢内恢复了寂静，只有马蹄声回荡。

    不知过了多久，玉檀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，看到胤礽正看着她，眼中带着几分戏谑，“醒了？到了。”

    玉檀一愣，随即坐起身来，看向车外。只见马车已经停在了宫门口。

    “这么快？”

    “是你睡得太沉了。”胤礽笑着说道，他率先下了马车，然后转身伸手扶住了玉檀，“小心点。”

    玉檀搭着胤礽的手下了马车，语气中带着几分真诚，“今日多谢你，我很开心。”说完，就转身向住处走去。

    胤礽站在原地，目送着她的背影渐行渐远。

    不过很快，十八阿哥如期重病，击碎了宫中的宁静，阖宫上下又忙了起来。

    在这摔过一次的太子自然不会重蹈覆辙，他拍板定论，迅速将消息上报给康熙，圣驾回銮的消息紧跟着回了来。

    康熙一回来，就马不停蹄地先去了十八阿哥所居之处，看着躺在床上虚弱无力的儿子，却也只是一面，便天人永隔。

    诸位阿哥们心中淡淡，却狂飙演技，面上一个赛一个的悲伤。太子更直接用了点辣椒汁挤到眼睛上，还是玉檀动的手。

    第9章

    御前

    十八阿哥的骤然离世，没有让康熙沉痛太久，很快他便从哀伤中抽离，恢复了喜怒不形于色的样子。

    从草原回来，若曦肉眼可见的和八阿哥关系愈发亲密，可四阿哥也时不时给她送来礼物，若曦并没拒绝。她自己不觉得，可在旁人眼中，她便是徘徊于两位阿哥之间，犹豫不决。

    转眼间，这天清晨，玉檀轻轻推开门扉，却意外地迎来了四阿哥与八阿哥，他们难得同时出现在了这小小的茶房。

    “四爷吉祥，八爷吉祥。”玉檀的声音清脆悦耳，带着丝惊讶。

    胤禛的目光在触及她那张温婉动人的脸时，闪过一丝熟悉感。

    “是你，之前皇阿玛带走了若曦，还劳烦你为我们上了许久的茶。”他的语气中颇带着几分复杂。

    “伺候诸位爷，原是奴才的本分。”

    玉檀谦逊地回答，心中却不想在这做电灯泡，快速盘算着尽快脱身。

    八阿哥的目光在玉檀身上停留了片刻，有一瞬间的失神，心里想着小小茶房里，竟能同时出现若曦一样的机敏女子，与眼前的神妃仙子。不合时宜的，他突然幻想出日后自己红袖添香，两位佳人在侧的美好画面。

    要是玉檀知道他在想什么，一定会骂他放屁。

    然而，玉檀无心沉浸在这微妙的氛围之中，今日她还需前往御前当值，不能有丝毫的延误，她轻轻福身，欲要离去。

    “诸位爷是来找若曦姐姐的吧，奴才去寻一寻。”

    话音未落，她的目光恰好与归来的若曦相遇，“姐姐，你回来了，我去值守。”

    若曦轻轻颔首，“嗯。”

    转身之际，玉檀的脚步微微一顿，这才想起来，今日是若曦的生日，两个阿哥也是来为她庆生的。可同样的，今日应该也是原主的生辰，等回去就借着这个敲胤礽一笔好了。

    抛下关系复杂的三个男女，玉檀脚步轻快到了乾清宫，里面难得太子也在，气氛竟是难得的平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