片开始蔓延，衣物的遮挡下，那鳞片已经开始蔓延至全身。

    黑蛇在地上扭曲挣扎，痛苦的蜷曲。

    巫娃娃还在围着梵亭运转，直到梵亭躺在地上，一动不动，才飞向沈余。

    “裴砚……”沈余低低唤了一声裴砚的名字，她说，“我要走了。”

    裴砚手臂收紧，他问沈余，“你要去哪？”

    “回家。”沈余看着天花板，手指伸出来，花朝站在沈余的指尖。

    会沈余的指示下，花朝在沈余的指尖跳舞，沈余拉开裴砚按着她手臂的手指，血又涌出来。

    沈余粘取着手臂上的血液，在地上描绘，裴砚唇抿的紧紧的，他不明白沈余的“回家”是什么意思。

    但他能感觉到，沈余这一走，可能再也不会回来。

    他想说，“你能不能不走？”

    他想说，“你能为了我留下来吗？”

    他想说，“别走。”

    可是他一句话也说不出口，他想起沈余醉酒时的模样，他记得沈余说，想回家。

    巫咒继续被绘制，最中央的地方泛起紫光，沈余强撑着站起来，移了过去。

    淡淡紫光映在沈余全身，她回头对着裴砚笑了笑，似乎是在告别。

    裴砚能看出沈余的身体在一点点变淡，他吸了一口气，冲了过去。

    “你！”沈余只来得及惊呼一声，就被紧紧抱住，两人一虫消失在原地。

    阳光下，两人躺在草地上，花朝围着他们爬来爬去，这时有人经过，看到地上的花朝，忍不住喊出声。

    那人一脸激动地对着身后的人大喊，“是圣女，圣女回来了！”

    睫毛颤抖，沈余眼睛缓缓睁开，看着躺在自己身边的裴砚，只觉得头疼。

    她没想到，裴砚会跟着她来到这，见裴砚要醒，沈余忍不住偏过头不去看他。

    一双手从身后抱过来，裴砚下巴搁在沈余肩膀上。

    沈余感觉心跳有些加快，没想到会是这样，她下意识回头，却在偏头的那一刹被吻住。

    “我说不出阻止你离开的话，所以我和你一起走。”

    呼吸交错间，裴砚低声呢喃。

    第99章

    番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