书愉在学习上花费了大部分精力，但是却像是卡在了瓶颈期，成绩在十名的位置上不去，甚至偶尔还要往下滑。

    那个时候，她和蒋芙最常做的，就是每个星期都去学校隔着一条街的蛋糕店买个小蛋糕犒劳自己。

    吃到最后她们都快吃吐了，但是下一次还是忍不住买，那时候奖赏的象征意义好似已经比实际意义要大得多。

    她们会在体育课的时候，在足球场上走了一圈又一圈，在焦虑中得到片刻的喘息。

    蒋芙还是爱吃嘴巴很馋，但是在那一年瘦了十几斤，身型都变窈窕了许多。

    徐莉婉的脾气在那一年特别温和，所有的棱角仿佛都消失了，软的像是一滩水，全家包括黎嘉，谁都没有她重要。

    那时候，她已经很少想起他了。

    一模的时候，书愉终于突破的瓶颈期，直接窜上去，考了年级第三名。

    在二模三模，她的成绩稳定。到了高考，她更是考上了市第一，省第二，名字高挂循环播放。

    毕业聚会，包厢里很热闹，班主任也不再管着他们，方牧他们更是肆无忌惮，一副要将老班灌醉的架势。

    书愉也喝了点酒，但是只喝了一点，并不多，她不太喜欢酒精的味道。

    蒋芙就放肆多了，笑呵呵地灌了两杯，表现得非常豪迈。

    豪迈过了就倒下了，趴在包厢的沙发上，抱着她一直说着难受。

    书愉到楼下买了解酒药，回到包厢的时候，蒋芙已经趴在哪儿，哼哼唧唧地似乎想要睡着了。

    班里两个女同学坐在她边上，看见她过来，给她让出了一个位置。

    “不是吧？零依依真的跟沈云渡在一起了啊？”

    “肯定是啊。你看零依依的朋友圈，希望往后的日子都与你相伴，这句话的意思多明显啊。再看看图片里他们两个的手，戒指分明是情侣款啊。”

    其中一个女生转头过来，没想太多，把图片放大给书愉看：“愉愉，你来看看。是吧，戒指是情侣款吧？”

    照片中，少年卫衣黑裤，容貌出众，慵懒地坐着，侧头跟人说话，嘴角挂着熟悉的漫不经心的笑，单手拎着一罐啤酒，修长的手指上戴着一个漂亮的戒指，跟图片里女生露出的那只手上是同款。

    书愉脑子像是突然被猛敲了一下，浑身僵硬，只会机械式地点头。

    女生心满意足地转头回去，跟朋友得意说道：“我就说了是同款，这就是官宣了啊。”

    书愉脑子发懵，扶着蒋芙，把醒酒药给她喂下。

    意外，但是似乎也在情理之中。

    异国他乡，朝夕相伴，发展出感情是多么正常的事情。

    她早在零依依奔赴美国的时候，就预设过这件事，现在不过是印证了而已。

    同班同学还在狂欢，咿呀怪叫，很刺耳很疯狂的声音，迷糊睡着的蒋芙都忍不住拿着抱枕捂住耳朵，她却觉得现在却刚刚好。

    热闹得刚刚好。

    书愉觉得自己很淡定，心跳的速度也没有加快，没有失态，没有做出任何不合时宜的举动。

    她可以平静地接受这个消息，如果她还有他的联系方式，或许还会笑着给他送上祝福。

    她站起来，从桌上拿了一罐啤酒，重新坐回安静的角落里，慢吞吞地咽，一口一口往下咽。只是不知道是不是昨晚有点着凉了，喉咙不舒服，咽下去是那么困难。

    她喝了一罐，头很快就开始晕了，手撑着脑袋，忍耐着压下胸口的反胃，失神地盯着摇晃的啤酒罐。

    她觉得一切都很圆满，大家都得到了好结果，有情人终成眷属，她也考上了以前想都不敢想的学校。

    她只不过有一点点难过。

    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