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章
老总的人。
祝明月笔下不停,缓缓说道:“爷爷喜欢,多年下来,我也习惯了。”
简简单单一句话,让段晓棠和林婉婉脑补出无数故事。
林婉婉捞着一支毛笔,随手在一片空白的竹简上写字。段晓棠研究半天也没看出写的什么,“草书?”
林婉婉果断回答:“不会。”
“那写的什么?”
林婉婉颇有成就感,“学而时习之,不亦说乎。”
段晓棠拿起竹简左看右看,“完全认不出来。”充满质疑。
林婉婉夺回竹简片,细心摆好。“你见过哪个医生写的字是能认出来的。”
答案强大无理却让人不得不信服。
各自归位,祝明月坐在桌边抄书,不适应低矮的家具,偶尔换一换姿势。段晓棠靠着墙玩匕首,比划来比划去。林婉婉摊在床上当自已是鱼,翻来覆去将盐抹匀,争取做一条有理想的咸鱼。
房间空间很大,不至于腾挪不开。明明有三个人,沉默却不断蔓延。风偶尔吹进屋里,力道轻得好像没有,隔断的竹帘一动不动。林婉婉想着是不是做一个风铃,玲玲作响缓解寂寞。转过头又为自已悲哀,原来已经沦落到这一步了吗?
“无聊啊。”给我手机和wifi,天荒地老也不怕。如今手机没电,wifi失灵,心里长草下一刻就荒了。深刻体会到手机和wifi对维稳的重要意义。
林婉婉从床上翻身而起,稍稍整理了衣裳和头发。段晓棠问道:“去哪儿?”
林婉婉回答:“去看看昨天和我们一起逃出来的人。”
段晓棠说:“等等,一起去。”
接着又问祝明月去不去,祝明月表示自已沉迷抄书不可自拔。
等两个室友离开,祝明月放下笔,双目放空。想着自已“死后”祝家群龙,不,群虫无首,谁能最终上位。持续了半年的谈判,只差最后敲定合同,现在不知给谁作了嫁衣裳。早就立好了遗嘱,不会便宜那些蠢货……
林林总总纷纷扰扰,祝明月自持冷静也难免晃神。从穿越那一刻起,财富、权势、人际……过往云烟,一朝散去。终于可以摆脱枷锁,做真正的自已,可是代价太大,一点也不划算。
多年的习惯早已沁在骨子里,祝明月看着眼前的字,四平八稳、温和典雅,都说字如其人,可这不是真我。
待祝明月一卷论语抄完,段晓棠和林婉婉回来了,看样子闷闷不乐。
祝明月问道:“怎么,白家安排出了岔子?”
段晓棠盘坐在桌旁,倒了两杯水,一杯递给林婉婉,“不是。”
林婉婉解释,“又有个女孩把出了滑脉。”
祝明月一时没领会滑脉是什么,结合前后大概知道。“是谁?”
林婉婉轻轻地说:“顺娘,一个多月了。”
祝明月分不清顺娘是哪一个,咬牙切齿,“该死的土匪,”冷静下来接着说道:“现在月份还小。”后面的话不言自明。
林婉婉也不忌讳,直言:“以现有的医疗条件,我没有办法在不伤害她身体前提下做到。”影视剧里怎么那么容易呢,各个都是打胎小能手。
祝明月问着:“那怎么办?”
段晓棠低低地说:“顺娘说生下来送走。”孩子无辜却天生带着罪孽。
看着两人依然愁眉不展的样子,祝明月问着:“还有其他的吗?一次说个明白。”
段晓棠借着喝水组织语言,“白家决定明天将山上的土匪送到县衙处置,顺带我们也去县衙备案。除了我们三个,对面的杜乔,祝家兄妹和两个胡人,加上3个女孩子,其他人留下了。”
“留下,什么意思?”
“她们不会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