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4章
金丝雀,也能做搏击长空的雄鹰。
所以总忍不住想再靠近一点,想再看看那不可及的幻梦。
“其实分人,如果说这话的我的父母或者感情很好的朋友,我现场表演一个原地躺平,多考虑一分钟都是脑子有问题。”林婉婉直言,拒绝白三娘的好意,更多是因为感情不到位。如果是祝明月或者段晓棠发达,她能厚着脸皮追上去求包养。
白首如新倾盖如旧,虽然认识的时间都差不多,但总归老乡更亲近些。
“如果那个人是你的丈夫呢?”白三娘试探问道。
“男人说的话能信,母猪都能上树,吸烟刻肺。”林婉婉算着白三娘的年纪,应该快成亲了吧。“我爸从小告诫我,天底下的男人除了爸爸,一个也不可信。”只是后来他用实际行动证明连亲生父亲也不一定可信。
“咳咳。”被迫旁听被台风尾扫到的杜乔不得不发声凸显自已的存在。何谓礼崩乐坏,不仅陌生人只见疏离防备,连夫妻之间亦是如此。人与人之间信义跌到如此地步,如何还能维持正常运转。单论个体而言,段晓棠三人却比许多人更加高尚,这情形着实奇怪。
白三娘问道:“刻烟吸肺是何意?”
“刻在烟上吸进肺里,比喻牢牢的记住。”段晓棠解释。
白三娘沉默的点点头,不知是听懂这句解释,还是听懂了那句话。
异位而处,她的父亲绝不会说出这样一句将天下男人贬低到泥里的一句话,他愿意纵容自已的心意,愿意养出个与长安截然的不同女儿,已经比许多人做得好多了。
该知足了。
到了晚间,三人独处时。林婉婉将白三娘的异常说出,虽然只是闲聊,总能看出些苗头。
明里暗里照顾她们几次,却摸不准她的心思。
“这有什么奇怪的呢?白三娘一身本事却困于是女儿身不得施展,自然而然想要寻找出路。或许只是有了些朦胧的心思,但本能会推着她往前走。”祝明月冷静地分析着,“她可能想在我们身上看到当女人不再依附男人是什么样?”
林婉婉当然知道这条路道阻且长,“可惜她没能遇到红妆时代。”
第29章
租房轶事
三人既是打算自已出去闯一闯,白三娘自不勉强。待祝明月收拾好笔墨出来,几人牵马驾车跟着白家的管事往相熟的牙行去。
白三娘骑马而行,与旁边的段晓棠说话,“离开两年再回长安,只觉得比往昔更繁华。”语中却无多少欣喜。
杜乔落在后面听到,心头仿佛被敲了一记冷钟。日盛一日是常理,可白三娘的话总觉得她说的应该是“不该那么繁华”。
街道上行人虽不至于摩肩接踵挥汗如雨,亦是行人如织来往稠密。段晓棠只能小心握住缰绳,注意马匹行进莫要冲突他人。“还好吧。”吴人大概没体会过各种活动人挤人挤成沙丁的日子。
马车里林婉婉亦时不时掀开帘子往外看,看着街边的店铺好奇,猜测卖的是何种物事。
一刻钟后,白家的小管事白进带着人来到陈记牙行,三间大开的门脸房,看来生意做得极大。
相熟的牙人出门迎道:“白管事,你来啦。可是贵府要新进人,最近南边新来一批好货。”
段晓棠先感叹生意人果然热情,后才反应过来牙人说的“好货”指的是人。
白进下马,“我家主人的朋友想在长安寻所屋子住,这不寻你帮忙来啦。”
陈牙人见白晋后头跟着一队车马,连忙过来行礼,“鄙姓陈,还请诸位郎君娘子先行进店歇息,让小人将合适的屋舍情况一一道来。”
陈牙人一路将人引到店后的院子里,默默观察几人行止。白三娘虽穿着男装,一打眼却能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