紧了紧，说起话来，声音发抖。

    “三爷，您别动气。是小栀不懂事，您别往心里去。”

    压低声音，厉声训斥自己女儿。“快给三爷道歉，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儿？”

    “你跟谁说话呢？”

    周美玲以为封寒误会自己，解释道：“说我女儿呢，没说您，我哪敢…”

    “咕咚—！”茶几刹那间飞撞过来，直直顶上周美玲膝盖。

    “哎呦！”疼得她支撑不住，整个人跌坐在茶几上。

    被她抓着胳膊的夏栀，踉跄着扶在妈妈肩膀上。

    没地方撒气的周美玲，下意识抬手欲推。

    “你碰她试试！”怒斥声响彻整个大厅。

    厨房门口端餐盘出来的张妈，吓得一哆嗦。餐盘连带着上面的早餐全部倾洒在地。

    “为什么？”夏栀不能理解。妈妈这么讨厌她这个女儿？

    以前不是，至少她没感觉到。

    “妈无意识的啊，你别往心里去。”说着像是给谁解释了句，“这孩子心事重。”

    可那种由内而外的厌恶，是她亲眼见到，并感受到的。

    “我送您出去。”夏栀挽上妈妈手臂。

    出了门，夏栀松手，两人继续向外走。

    “妈，你说吧。他不在，我想听真话。”

    周美玲一声不吭，闷头向前。

    “我可以跟他求情“启鸿房产项目”给温氏。”夏栀顿了顿，“有条件，我想知道，我在你心里算什么。”

    周美玲小声嘀咕：“算女儿，还算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算了，温氏可能不需要这个项目。”夏栀作势要走。

    周美玲立刻改变态度，“别啊，你跟封寒那么久，温家一点好处没捞到，还整天受他压迫。好歹我养你这么大…”

    周美玲闭嘴，这说哪去了。差点儿漏嘴。

    养她这么大？母养子小，子养母老，天经地义。前面加个好歹什么意思？

    “你…只是养我，并没生我？是这个意思吗？”

    545955505853　　“我没说啊。”周美玲火大，这丫头揪着这点不放了。

    第43章

    笑好看点

    “求你了，我想知道。妈！”夏栀扯了扯她袖口，“我答应你，我去求封寒，不管用什么办法，让他答应那项目。”

    周美玲似在犹豫，“真的？”

    夏栀目光坚定，“我不骗你，可你要说真话。”

    怕周美玲诓自己，夏栀叉腰，再开口语气不善。

    “说假话，我不知道我会在封寒面前，说出什么不利于温家的话。”

    周美玲没被她吓到，不过考虑到封寒不会喜欢她多久，这已经半年多了，再过几个月新鲜劲儿过去，她成了弃妇。温家岂不是竹篮子打水，一场空。

    “先说好啊，没有生恩，也有养情，你不能言而无信。”

    “你妈生你的时候难产，大出血没抢救过来。生下来，你就进了新生儿重症监护室。”

    “我是当时接生的助产士之一。得空时候经常去看你，一来二去就认识了你爸爸。”

    周美玲说了其中一部分能说的。她跟人打听夏明远身份地位的事，傻才会往外说。

    “后来，我做了你妈妈。在然后的事儿，你全知道。”

    夏栀眼泪在圆圈里打转，“你爱过爸爸吗？”

    她没爱过她这个从小养到大的女儿，事实摆在眼前。当时是看中爸爸一表人才，还是…？

    “可能吧。”周美玲懒得骗。

    她好端端一个黄花大闺女，给丧偶的男人当老婆，给吃奶娃娃当后妈，不为钱，不为名，她图什么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