搞半天，白忙活。

    直升机落地玫瑰庄园，他马不停蹄地开车过来找小蝶。

    现在是晚上七点多，正常来说，她下班了。

    赵姨是晚八点下班，这会儿屋子里应该三个人都在。

    “咚咚咚！“卫宇抬手敲门。

    没一会儿，门开了。

    他看过去，开门的是小蝶。没说话，先脱鞋进屋。

    客厅里，除了小蝶，一个人没有。厨房也没有任何动静。

    卫宇奇怪，问道：“儿子呢？”

    “我让赵姨带他，去你爸妈那住一天。”

    小蝶指沙发，“坐吧，我有话跟你说。”

    卫宇点头。

    刚好，他也有话要说。

    小蝶转身去卫生间，手里握着根验孕棒，递过来。

    卫宇不认识这东西。她给，他就伸手接了。

    看到上面两条红杠，疑惑道：“这是什么意思？”

    “我怀孕了。”小蝶语气平淡。

    “啊？！”卫宇从沙发上弹起来。“一个月前，那次中的？”

    “对。”

    小蝶翻抽屉，掏出一份两式一样的合同。

    第一页写着：契约合同。四个黑色大字。

    卫宇拧眉，“你要做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你不是觉得我对不起你吗？我重新赔给你一个孩子。”

    小蝶放签字笔在他面前桌子上，“一安归我，这个孩子生出来后归你。”

    “我们俩谁也不欠”

    “胡小蝶！”卫宇气得脑袋快要充血。“你算计我？是不是？”

    “那天晚上，你算准了我会去救你，你故意的，对不对？！”

    “对。”小蝶没否认。

    “你跟我玩借种呢？！”卫宇拿起桌面上的合同，横竖两下，撕成一堆大纸片，摔在地上。

    小蝶面不改色，蹲下来，又从抽屉里拿出一份相同文件。

    卫宇刚拿起来，还没来得及撕，听到她的声音。

    “不要这个孩子，你就撕。”

    他拗不过她。

    大犟种！倔驴！

    放合同回原位。

    憋了半天，问出这么一句话，“我们俩非要这样吗？”

    卫宇眼前的女孩轮廓变得模糊，他嗓子有些发涩，问道：“为什么我们不能在一起？”

    “你知道。”

    对，他知道。

    是三年前，他说的那句话：有人主动投怀送抱，不睡白不睡。

    “我不止一次跟你解释过，我不是故意的。”

    “你离开这三年，我只要有时间，就会到处找你的消息。”

    “而且，你也算罚过我了。我这么久才知道一安的存在，见到你们俩。”

    “就让那件事过去，行吗？”

    “求你了。”

    他说了这么多，小蝶终于给他一些回应。

    她红了眼眶，“有谁会舍得那样形容心爱的女人？”

    “没有你的这三年，我过得很好。很少想起那句话。”

    “可是…你再次出现后。那句话猝不及防的就会蹦到我脑子里。”

    她问自己，如果是沈佳芮，他还会不会说出那样的话？

    她不知道，但大概率不会。因为他没把握，沈佳芮会原谅他；也会担心她承受不住。

    “看到你们父子俩玩那么开心，我嘴角的笑还在，脑袋里就又开始想了！”

    她讨厌这样的自己。

    “我快要把自己折磨死了！”

    卫宇一把搂住情绪失控的女孩，“对不起，我不知道。”

    “我不知道那句话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