台突然投下一道阴影，林小满抬头时呼吸一滞。

    陆星野单手拎着器材箱站在她面前，怀表链子从衬衫第二颗纽扣间隙垂下来，在阳光下折射出细碎金芒。

    "介意拼个桌吗？

    "他径自拉开椅子坐下，"听说你物理月考97分。

    "少年说话时没看她，正用镊子夹起滤光片对着灯管观察，睫毛在眼下投出扇形阴影。

    林小满攥紧电位器旋钮，余光瞥见他后颈处若隐若现的红痕，形状像半片枫叶。

    示波器突然发出尖锐蜂鸣，原本规律的波形开始疯狂震荡，陆星野的怀表盖不知何时弹开，表盘上的十二星座符号正在逆时针旋转。

    "你们这组怎么回事？

    "陈老师皱眉走来，示波器屏幕却在此时恢复正常。

    陆星野若无其事地调整光栅角度，修长手指划过量尺刻度："老师，我们可能需要换氦氖激光器。

    "当暗红色光束穿透双缝板的刹那，林小满腕间的玉镯突然发出轻吟。

    原本应该投射在屏幕上的明暗条纹，竟在空中交织成繁复的缠枝莲纹路。

    陆星野猛地抓住她正要触碰光纹的手，掌心的温度烫得惊人。

    "别动。

    "他声音带着罕见的紧绷，"这是量子隧穿引发的时空褶皱。

    "少年扯开领口，残缺玉珏此刻泛着诡谲的靛蓝色，与玉镯发出的青光在空中形成闭合环流。

    实验记录本被乱流掀开，泛黄的扉页浮现出工整簪花小楷：民国廿三年霜降，星夜兼程赴英伦，怀表藏卿青丝一缕。

    林小满太阳穴突突跳动，恍惚看见穿月白旗袍的自己站在码头，雾霭中有汽笛长鸣。

    "专心。

    "陆星野突然用钢笔戳她手背，幻象应声碎裂。

    他不知何时戴上了银框护目镜，镜片反射着数据屏的蓝光："波函数坍缩时，观测者的意识会影响结果走向。

    "下课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