深夜十一点西十五分，林默站在空荡荡的地铁站台，低头盯着手机屏幕上的时间。

    这是他连续加班的第七天，也是他第七次赶上末班地铁。

    站台的灯光惨白刺眼，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。

    林默揉了揉酸胀的太阳穴，余光瞥见站台另一端的广告牌。

    那是一则整形医院的广告，画面上的女人笑容甜美，但不知为何，那笑容让他感到一阵不适。

    地铁进站的轰鸣声由远及近，刺眼的光束划破隧道深处的黑暗。

    林默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，他总觉得那束光里藏着什么可怕的东西。

    车门打开，车厢里空无一人。

    林默犹豫了一下，还是走了进去。

    他习惯性地选择了靠窗的位置，将公文包放在身旁。

    车厢里的灯光忽明忽暗，发出细微的电流声。

    地铁启动的瞬间，林默突然感到一阵眩晕。

    他闭上眼睛，耳边传来细微的脚步声。

    睁开眼时，对面座位上不知何时坐了一个女人。

    那女人穿着一身黑色连衣裙，长发披散，低着头看不清面容。

    林默的心跳突然加快，他记得很清楚，刚才上车时车厢里明明空无一人。

    地铁在隧道中疾驰，车窗外的黑暗仿佛有了实体，像墨汁一样粘稠。

    林默强迫自己将视线从那个女人身上移开，但余光却不受控制地瞥向她。

    突然，他注意到女人的脚。

    她穿着一双红色高跟鞋，鞋尖正对着他，鞋底沾着暗红色的污渍，像是干涸的血迹。

    林默的后背渗出冷汗，他感觉车厢里的温度骤然降低。

    他想起小时候在乡下外婆家，半夜醒来总能看到床尾站着一个黑影，也是这样一动不动地对着他。

    地铁广播响起，下一站是仁济医院。

    林默猛地站起来，他决定提前下车。

    就在这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