气，他第一次从他口中听到。

    “谁？”齐鑫疑惑，本能地觉得，这个人和他，和姜楠的关系应该都十分紧密。

    “叶知秋。”姜楠说，语气更见森冷。

    齐鑫愣住了。

    他握着电话，好一会儿才动了动身体。

    “什么？”他问。

    “叶知秋今天来看展了。”姜楠说，顿了片刻似乎醒悟了什么，“怎么？他回国的事情，不会连你都没有告诉吧？”

    齐鑫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齐鑫如坠冰窟。

    他刚刚还对叶知秋说自己来了巴黎见他。

    他竟然提都没对他提一句他已经回国的事情。

    刚刚美好的幻想瞬间破灭，齐鑫的脸色也难看了起来。

    他刚想否认，可还没来得及说话，姜楠就冷笑了一声。

    “就这样，”他说，“你还说他真心喜欢你？”

    齐鑫不喜欢听这样的话，闻言，他眉心紧紧地蹙了起来。

    “他怎么对我不是真心了？”他问，“你会为不喜欢的人放弃春节的休息时间，熬着夜赶设计稿吗？你会为不喜欢的人，在参展前最忙的时候，在冬夜里熬到凌晨三点画设计稿吗？你会……你会把自己的设计稿，写成不喜欢人的名字吗？”

    随着一句句话问出来，齐鑫也逐渐变得更加自信。

    是的，叶知秋是喜欢他的。

    他只是脾气不好，只是骄纵了点，任性了点。

    对面姜楠很长时间没有说话。

    齐鑫的话，他确实没有办法解释。

    毕竟，那样的设计稿，绝不是一时半刻就能画出来的，一看就是倾注了设计师很多的心血。

    如果不然，齐韵怎么可能能在这么稀烂的开局下，还能小爆出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