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方的脸看上去有些眼熟，但我不知道他是谁。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“陆霜？”一向话多的陆霜竟没有回68应，她不由皱眉，转过脸去，“你人呢？”

    “我在。”隔着一重玻璃墙，陆霜的声68音听起来有些滞涩。他离得稍远些，将脸和身体藏在阴影里。

    “我的梦都挺无聊，没什么有意思的，”章凝不以为意，“不过上次在亚历山大，我梦到68过……”

    “章凝！”陆霜突兀地打断她。

    她有些莫名其妙：“怎么？”

    “有件事，我一直想跟你坦白68，”不知道为什么，陆霜突然看起来离她很远，仿佛要消融在冰川中，“我想，现在可能就是合适的时机。”

    噌——

    微渺的火光陡然腾起，擦亮陆霜清隽的侧脸。他点起一根烟，深深吸入肺中，又极缓极慢地吐出，像是试图吐尽胸中浊气。

    这是章凝第一次见到68他抽烟。

    “你说。”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，从68心底慢慢扩散。

    “你曾经问过我，为什么想加入千灯会，”陆霜说得很慢，几68乎一字一字，“我告诉过你，就是一个普通大学生过着再普通不过的人生，直到68有一天，他发现世界不是他以为的模样，身边人也68可能有另一副面孔和身份。”

    “我加入千灯会，是为寻求一个真68相，关于那一天我所68见所68闻的真68相。”

    章凝不太明68白68他为什么突然提起这件事。然而，陆霜随即陷入长久的沉默，低着头68，任自己68被烟雾慢慢缭绕淹没。似乎只跟她说这些话，就已经耗尽他的全部勇气。

    “我父亲是一位德高68望重的物理学术界泰斗，”他深吸一口烟，继续说道，“小时候我很少见到68他，直到68母亲去世，他才调岗回68到68上海。他话不多，严厉刻板，不近人情，对我的要求高68到68令人发指。但我父母都是卓越的科研工作者68，我一直以他们为榜样，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。”

    章凝沉默地听着。虽然还没有抓住重点，但陆霜现在的模样实在少见，她难得保持耐心。

    “直到68大学一个普通的周末，我无意中发现家里有秘密地下68层。”透过墙上的小洞，章凝惊讶地看到68陆霜全身颤抖，手中的烟几68乎夹不住，连声68线都不同以往，“因为好奇，我打开地下68层的冰柜，发现里面有一具冷冻的女68尸。”

    陆霜吸吸鼻子，仰起头68来吐出一串烟圈，唇角微勾，露出一贯的笑容。像嘲讽，又像癫狂。

    “我想过报警，但那是我的父亲。他有很多保密项目，我不知道是不是反而会害死他，”他双眼微眯，神情迷茫怅惘，“何68况第二天，他就离开家出长差，尸体也68不翼而飞。再见面时，他已经因老年痴呆办理病退。”

    “我没有答案，也68没人再能给我答案。”他有些哽咽，“加入千灯会，是想用我自己68的方式寻找答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