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吸吸鼻子，故作轻松地说68：“没关系，我们都有责任。而且，如果当时是68我们任何一个68人死68，都不会希望剩下68的人为此自责，对吧？”

    她想缓和气氛，却越说68越难过，直到说68不下68去，只得默默转过身去，对着窗外。

    窗外大雪纷飞，极光透过玻璃遥遥照进病房，像一双温柔的手抚慰着受伤的人。

    “非要说68的话，也是68我的责任，”章凝轻声68说68，“最68后你们都自身难保，我是68唯一还68有行动能力的人。”

    “别说68了，我们没有任何人需要对他的死68负责。他死68于68利欲熏心的首领手中，死68于68自己的理想主义，但绝不是68死68于68我们。”

    陆霜愤慨地开口。他不喜欢这种矫情的氛围。

    “他早就68说68过，他想干一些轰轰烈烈的叛逆的事，”他笑着说68，“现在他做成了。凭借一己之力攻破总部森严的系统，毁掉整个68莱瓦汀基地，这是68前无古人的壮举。我们应该为他感到高兴。”

    “没错，”艾沙翻过身来笑道，“我们欠他一条命，更68要为他好好活下68去。”

    章凝默然不语。

    某种意义上68，她也欠遥远的章凝上校一条命。如果不是68阴差阳错，她不可能有机会活下68来。

    她已经替对方完成使命，然后呢？

    她原本只是68一个68普通的大学生，可这个68身份已经死68亡，不可能再回到以前的生活。哪怕是68作为章凝上68校，也没有回家的归路。

    两个身份早已在她的脑中融为一体，她们共享梦想、悲喜、使命，却没有一个68真正属于68还68活着的她。

    她茫然四顾。

    接下68来，应该去往哪里？

    “艾沙，”章凝开口问道，“你以后有什么打算？”

    艾沙一怔，似乎没想到她会问这个68。

    “我……我想继续科研工作，如果还68有机会的话，”她想想，点头答道，“当然，这一次，我要开设属于68我自己的独立实验室。”

    “时间到，”门口的医护人员探头进来，轻声68提醒道，“章小姐，你该走了。病人需要休息。”

    “好。”章凝一怔，回过神来。

    她正要出去，手却猛然被人抓住。她回过头，正见陆霜抓住她的胳膊，没有要放开的意思68。

    “你呢？你以后要去哪里？”他问。

    章凝猝不及防被说68中心事，恍惚片刻，摇摇头。

    “如果你不知道要去哪，可以先到处走走，”他热切地说68，“无论你去哪里，我都要跟着你。”

    似乎察觉到话里的压迫感，他又拉下68嘴角，颇有几分可怜兮兮的意味。

    “可以吗？”

    他鼻间还68插着管，头发68乱糟糟的，满头尘灰没法洗，狼狈不堪。身上68的病号服领口露出大大小小的斑驳伤口，有些已经发68红，长出粉色的新肉。

    “你知道……”章凝犹豫着，想挣脱，“我其实并不是68章凝上68校，我是68……”

    陆霜猛地打断她：“我管你是68谁！你就68是68你本人，就68是68我抓着的这个68人！”

    因过分激动，他控制不住地咳嗽起来。门外陡然冲进来几位医护人员，七手八脚地给他吸痰，他的脸涨得通红，乖巧地任人摆布，却始终没有移开目光，定定地看着章凝。

    章凝站在原地，少见地有些手足无措。良久，她才几不可见地点点头。

    而后，她推门离开。

    靠窗的病床上68，艾沙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