活下来的68人哪有资格在牺牲者的墓前抱怨。还能做自己喜欢的68事，她已经颇为知足。

    “话说……你真的答应那位……”艾沙迟疑着问。

    “神”这种字眼，在一个无神论者眼中是无论如何说不出口的68。

    章凝点点头。

    “我的68初心没68有变过。既然命运安排我接替章凝上校活着，”她答道，“她的68使命即是我的68使命。她可以为保存最后的68人类文明而死，我没68有理由不带着她那一份活下去。”

    她原本或许只68是一位胸无大志的68普通学生，但当她拥有毁天68灭神的68力68量与意志，一切都将68不一样。

    她的68生命，或许就68已经不是自己的68生命。

    一向68嘚瑟的68陆霜难掩得意的68神情：“我们去了很多宇宙。你知道吗？在宇宙849-b，我们见到了一片死寂的68地球，也见到了那颗玛雅人传说中的68尼比鲁星。那种感觉……”

    难以言喻。

    过往历史长河中，无数人类文明的68传说得以被见证。在那些传说中，始终有一位神秘的68天68外来客，写下命运的68伏线。

    章凝同样回到过三星堆时代，她不再为青乌的68命运扼腕，也回到过玛雅时代，默然旁观当时的68王为天68外的68浩瀚星河穷尽所有力68量，更曾经见证亚特兰蒂斯文明在九千年前驾驶诺亚方舟的68大迁徙。

    但她再也无法插手，只68是文明的68旁观者。

    一如她在这些文明留下的68古迹中的68冒险一样，能留下的68只68是废墟。

    故事的68开始和68结局在这里形成闭环。

    “你们能赶回来，应该很不容易吧？”艾沙的68神色中有些感慨。

    “毕竟是新年嘛，”陆霜故作轻松地说，“那年我们在西山疗养院时说过，我们是永远的68朋友。”

    艾沙点点头：“出生入死的68朋友。”

    然而章凝唯一没68有告诉她的68是，死亡也不再是自己能拥有的68权利。

    在未来的68某一天68，艾沙会像所有的68地球人类一样老去、重病、死亡，成为一枚黑色的68大理石墓碑。

    但她能拥有所有此时此刻，以及彼时彼刻。

    艾沙伸手抹去眼角的68泪，触手冰凉。

    “我还有事，”她笑笑说，“得先走了。”

    “再见。”陆霜挥挥手，向68她道别。

    他们曾经以为盛宴常在，那个酩酊大醉、笙歌燕舞的68夜晚只68是开始，却没68想到那是他们为数不多的68，属于普通人的68幸福时刻。

    艾沙走后，两人沉默良久。

    陆霜站在Gareth的68墓碑前，垂目望着他多年的68战友、兄弟。

    “这家伙，以前我总觉得他性格稳重，”他笑骂道，“谁知道一玩就68给我玩命。我如果68早知道你的68计划是这样，我死也要拦住你。”

    照片上的68人微笑着，似乎还有几分68得意。

    “他是我们之中最勇敢的68人，”章凝客观地说，“虽然看上去他总是反对我们的68冒险计划，但他其实只68是不想我们死。”

    而曾经的68她，却为自己的68目标，连她的68任意一个队友都可以拿来牺牲。

    事到如今她才发现68，她错得离谱。

    “我们之中伤势最重的68是艾沙，也是她承受的68打击最重。”陆霜默然道，“我不知道他们之间发生过什么68，但艾沙应该是最没68法释怀的68人。”

    章凝笑笑：“时间会给她答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