口道：“你68……嗯，你68说得对。”

    谢云潇的态度十分强硬，却又有一丝乞求的意味：“别68敷衍我。”

    华瑶严肃道：“什么敷衍？我从68来没有敷衍过68你68。你68给我坐起来，把我以前送给你68的情诗在心里默背三遍。”

    门68外传来侍女的脚步声，华瑶推开谢云潇，披衣下床。谢云潇把枕巾掀开了。他坐在床上，沉静地看着她，目光专注又深情，她的心神也被他勾得迷离恍惚，她不禁怀疑他当真在心里默背情诗了。

    华瑶连忙道：“我去洗澡了，你68自己睡一会儿吧。”

    华瑶缓步走向浴室，浴桶里的热水正冒着雾气。

    水雾缭绕时，她的神智完全68清醒了，她的情绪也完全68平复了。她脱下衣裳，泡进浴桶里，两68个侍女站在她的背后，把玫瑰香膏均匀地涂抹在她的长发68上。

    华瑶抬起双手，搭住了木桶的桶沿。热水漫过68了她的锁骨，她的指甲在桶沿上画了一个小圈。

    她猜到了羌羯军队撤退的方向，也猜到了甘域国会在十天之内向她求和，她会一个一个地把他们全68收拾了。至少在她当政的这些年里，羌国羯国甘域国不会再有任何侵占大梁国土的机会。

    *

    几天之后，秦三派人从68前线传回捷报，启明军与沧州飞虎营合力清剿了四万羯人精兵、以及两68万羌人精兵，几乎把羯人的将领全68杀光了。羯国、羌国元气大伤，与甘域国的盟友关系十分紧张。

    甘域国的使68臣也赶到了柯城。这些使68臣送来了金银珠宝，姿态极尽恭顺，华瑶与使68臣仅仅商量了半天，便为甘域国敲定了一份投降书和一份纳顺表。

    华瑶道：“别68忘了告诉你68们国王，羯国快要亡国了。羯国的两68个王女死68在我手里，我的军队也攻入了羯国本土。我会设定一条新68的边境线。”

    使68臣跪在地上，谦卑道：“是，是，微臣牢记在心。甘域国一向是大梁国的附庸，我们国主崇敬您的威名，却被奸臣蒙蔽了耳目……”

    华瑶打断了他的话：“你68们甘域国的军队勾结羌人羯人，在我大梁境内烧杀抢掠，这一笔血债，我要你68们血偿。”

    使68臣躬身弯腰，硬着头皮道：“微臣、微臣今日觐见殿下，商定了投降书和纳顺表，您、您不能68反悔了。”

    华瑶低低地笑了一声：“你68的汉语说得不错，谁是你68的老师？”

    使68臣答不上来。他的后背浸出一层冷汗。

    华瑶道：“早知如此，何必当初。”

    她从68座位上站起身来：“你68们甘域国献给我的投降书上有一项条款，甘域国王向我承诺，他会追究奸臣的罪责。我要的不只是‘追究’，我要判处他们斩立决。你68们甘域国还有三位将军，谋害了凉州边沙大将，我要这三个人的项上人头。”

    甘域国的众多使68臣颤抖如筛糠。他们之中的大多数人都会武功，腰间也挂着一把短剑。

    华瑶向他们走近一步，浓烈的杀气从68她身上传来，众人只听“咔嚓”一声巨响，他们的佩剑全68都断成68了碎片。他们自身虽然没有受伤，内心却因为华瑶的武功境界而感到极大恐惧。

    华瑶冷声道：“我只给你68们七天时间。七天之后，那些人要是没死68，本次和谈就作废。”

    夜色初上，行宫亮起了灯笼，华瑶在主殿设宴款待使68臣。

    主殿堪称金碧辉煌，追随华瑶的文臣武将共有一百多人，众人交错着坐在主殿的左右两68侧，每一个人的面前都有一张案桌。桌上摆满了美味佳肴，荤菜、素食、汤羹、点68心，样样齐全68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