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章
、平王、瑞王这四个手握兵权的藩王都贬去了边关守城。而在这其中,瑞王蔺时远就被贬去了宣城。
抵达宣城是在十五天后,江城太守亲自出城跪拜迎接,那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,很瘦很高,穿着官服跪在地上叩首迎接瑞王。
蔺时远吩咐军队在宣城城内驻扎,宣城破败,总共就那么几个可以住的地方,最好的房间自然是留给了蔺时远和李楚仪。
李楚仪没用晚膳就直接去睡觉了。
她太累了。
连日的奔波让李楚仪疲惫不已,脑袋刚一沾着枕头,人就立刻睡了过去。
蔺时远进房间的时候,李楚仪已经睡熟。
他走近床榻伸手帮李楚仪窝了窝被角,李楚仪大抵是感受到了蔺时远手指的温度,无意识朝蔺时远的方向蹭了蹭。蔺时远没想到她会蹭过来,手没来得及往回收,外衣的袖子就被李楚仪压在了身下。
蔺时远:“……”
他微微蹙眉想要将袖子抽出来,但李楚仪压的紧,并不容易往外抽,半晌,蔺时远直接把外衣脱下来留在了床上。
第2章
当天晚上,蔺时远就将宣城太守叫到了议事殿把当地的情况全部说了一遍。连年战乱,民不聊生,再加上年前宣城闹了灾荒,很多百姓都吃不上饭。这还不算,宣城地处晋国边境,与蠕蠕相邻,蠕蠕是游牧民族,动不动就来骚扰进犯,宣城的百姓害怕蠕蠕,日子过得更是苦不堪言。
太后打的好算盘,把这么个地方扔给蔺时远,能治理好的可能性几乎为零。
蔺时远淡漠一句:“本王知道了。”
江城太守便恭敬退出了房间。
高窗里透进来的一股风,把烛火吹得东摇西曳,昏暗地光线将房间里的一切都变得黯淡,唯独蔺时远那双漆黑地眸子不肯半点模糊。
后半夜,李楚仪是饿醒的,她没吃晚膳。
寝殿里只燃了一根蜡烛。昏暗的光线落在蔺时远的脸上打下了一片阴影,他坐在桌案前,笔尖才蘸了墨还未写字,就听到一声轻微地声响,蔺时远的手顿住了。他抬眸,入目所及,是李楚仪那双清澈地眼睛。
蔺时远的语气很淡,“怎么醒了?”
李楚仪不想告诉蔺时远她是饿醒的,只看着他桌案上的纸笔好奇问:“殿下在写什么?”
蔺时远没回答。
李楚仪立刻就意识到她失言了。
有些事情,确切的说,是有很多事情,她都不能问。
蔺时远写的是机密文件。
下午的时候,蔺时远收到了平王蔺时成的密信,上面只有简短的两句话,「今主上年幼,太后听信谗言,残害忠良。君侧之恶人,必除之。」
平王终究是沉不住气,想要造反。
按道理讲,平王跟蔺时远知会一声,就是想要结盟的意思,但如今局势不稳,平王看不透形势非要当这个出头鸟,蔺时远压根儿也没必要给他陪葬。
但是这些话,蔺时远不可能跟李楚仪说。
蔺时远放下手中的笔,端着一道糕点走到床边,“是不是饿了?”
李楚仪抬起头,昏暗地光线中,她的眼睛很明亮。
蔺时远手中的盘子递过去,李楚仪便伸手拿了一块糕点。甜甜的,但没有馅儿,应该是糯米做的。
蔺时远就看着李楚仪吃,嘴巴不大,但一口一口,像极了某种小动物。
李楚仪又抬起头,“殿下你不吃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