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叮铃铃——"清脆的上课铃声响起，李小凡拖着书包慢悠悠地走进教室。

    他低着头，帽檐压得很低，遮住了大半张脸。

    "哎，那个瘸子的儿子又迟到了。

    ""切，这小子就是个学渣，上次月考连及格线都没摸到。

    ""听说他爸整天喝酒打麻将，把腿都摔断了......"耳边传来此起彼伏的窃窃私语，李小凡攥紧了书包带，指节发白。

    他快步走到最后一排的位置坐下，将书包重重摔在桌上。

    "李小凡！

    "班主任王老师的声音从讲台上响起，"你又迟到了？

    "李小凡抬起头，露出一张略显青涩的脸庞。

    他的眼睛很大，却总是带着一丝疲惫和忧郁。

    "对不起，老师。

    "他的声音很轻，像是蚊子哼哼。

    "又迟到！

    这己经是这个星期第三次了！

    "王老师拿着教案敲了敲讲台，"你爸爸呢？

    让他来学校一趟！

    "李小凡的肩膀微微颤抖了一下。

    他知道老师这是关心他，可每次提到他爸爸，那种难堪的感觉就涌上心头。

    "算了算了，"王老师叹了口气，"你先坐下吧。

    今天的数学课我们复习一下三角函数......"李小凡的目光落在黑板上，看着上面密密麻麻的公式。

    这些符号在他眼中就像天书一样难以理解。

    突然，一阵刺痛从心底传来。

    他猛地捂住胸口，仿佛心脏被什么东西狠狠揪了一下。

    记忆如潮水般涌来——"小凡！

    快醒醒！

    ""医生！

    医生！

    快来看看我的孩子！

    ""......"李小凡猛地睁开眼，发现自己正躺在医院的病床上。

    刺眼的白炽灯照得他睁不开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