鳞上都刻着微缩的《大荒西经》祭文。

    烛龙发出震耳欲聋的长吟，龙角血色符咒与云昭额间图腾共鸣，整座寒潭开始倒悬！

    “吞了我的逆鳞，就得还我自由——”陨仙链发出令人牙酸的崩裂声，云昭的脊椎扭曲成不可思议的弧度。

    应龙金鳞与狰兽赤鬃在背后凝成虚影，两股力量撕扯着他的经脉。

    左半身的人皮寸寸龟裂，露出底下青铜色的应龙鳞甲；右半身的兽爪却暴涨三尺，指尖滴落的毒涎腐蚀得潭水嘶嘶作响。

    “吼！！！”

    龙吟兽咆震碎岩壁的瞬间，云昭听见头顶传来凌霜仙子的敕令。

    应龙印化作的百丈龙影轰入寒潭，他却在水流激荡中看清——那龙影的琥珀竖瞳与烛龙一模一样，而龙爪末端竟生着太虚门主的扳指！

    烛龙残破的躯体突然缠住云昭，龙语在神识中炸开：“看仔细了，这才是应龙印的真面目！”

    无数画面灌入脑海：太虚门初代掌门剜出烛龙双目，将琥珀竖瞳炼成应龙印的“龙睛”；历代掌门用弟子精血喂养逆鳞，首到云昭成为完美的宿体；凌霜仙子跪在掌门殿前，接过那枚掺了烛龙骨髓的敛息符……“不……不可能！”

    云昭的嘶吼震落洞顶钟乳石，应龙虚影却己咬住他的左肩。

    烛龙突然昂首长啸，残缺的龙躯燃起幽蓝魂火：“那就让太虚门瞧瞧，什么是真正的洪荒龙怒！”

    寒潭彻底沸腾，锁链上的《山海经》残卷化作灰烬。

    云昭在剧痛中堕入黑暗前，最后瞥见自己的影子——人首龙身的剪影下，蜷缩着一只浑身浴血的幼年狰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