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章
子,“余秀娘,年二十一。”
第二张,“玉柳儿,年十七。”
扶荧逐一念出名字。
崔守义反应过来,这些都是凶案中的死者。其中几人身故已久,仵作也没绘过像,竟不知何时让太史令收集到了她们的肖像。
画像中的女子,一个个俱是栩栩如生,神情凄婉,仿佛活转了过来一般,静静地注视着钱九。
钱九毫无破绽的神情终于起了些变化,眼神游移,下意识地有些回避,强笑道:
“这这些姑娘,不是咱们流金楼的吧?”
扶荧不予理会,又抽出一张画像,压至钱九眼前,继续说道:
“吴杏娘,年t?十八。那晚被你从身后制住,她奋力挣扎,曾回踢在你私处,令你像条粪蛆似的满地翻滚求饶。”
钱九眼中闪过愤恨,“我没有”
随即反应过来,将窜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,分辩道:“小人根本不认识她!”
扶荧盯了他一眼,收起画像,转向沈逍:
“太史令,他认了。”
钱九张了张口,蓦然意识到一声“太史令”,神色陡然大变。
他跟大乾的所有百姓一样,都知道太史令这个称呼意味着什么。
世上唯一能参透玉衡天机的神官,师从当年‘一语退突厥’的冥默大圣人,上能呼风唤雨、通天晓地,下能破解迷案,神乎其神。
像钱九这样的底层人物,更在是茶坊酒肆听过诸多夸大的传言,譬如那些说书先生编纂的话本,将沈逍描述成了下凡历劫的神人,各路版本的传说可谓是天花乱坠!
去年上元夜,钱九也曾去乾阳楼前挤过热闹,瞻观过皇室放灯,依稀记得那惊鸿一瞥的谪仙模样。此刻他神志仓惶,循着扶荧的视线望向窗边,见沈逍亦在这时转过了身来。
眉似远山,目濯寒泽,五官极是精致绝艳,却压不住周身上下孤绝疏离的感觉,犹若山巅之云霭,令人高山仰止,无从靠近。
钱九手脚有些不受控制地发软,说话变得结巴起来:
“我我没有,不是我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