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章
字,看起来心神不宁,也没有招供的迹象。
宁怀昭轻哂:“没用的东西。”
“阿昭。”
一道女声突然插进来,能如此唤宁怀昭的,必然是迟挽月。
宁怀昭搁下茶水,懒散的靠着旁边的茶桌,眼帘半抬不抬的:“方才府里的动静,又是拜小郡主所赐?”
迟挽月站在他眼前,音色娇软,带了几分委屈的质问:“你为何不让我入府?”
宁怀昭似笑非笑的掀了掀眼皮子,终于是肯正眼看她了,语调懒散的没什么筋骨,却生疏冷漠:“本王的府邸让谁进,不让谁进,都做不得主了吗?”
这话听的迟挽月没了什么底气,语调降了下来,有些忐忑,可心里还是委屈的厉害。
“你曾说,若我要来赐婚圣旨,你便与我成婚的,那成婚前,我与你培养培养感情有什么错处?”
宁怀昭挪开眼睛,声音清淡,没什么起伏:“那便等小郡主将圣旨拿来,再与本王培养感情也不迟。”
迟挽月咬唇,声音忽然低了下来,一双眸子盯着宁怀昭的脸,似要看出什么来:“你分明知道,这圣旨没那么好拿的,我需细细筹划,步步为营,方能求来。”
宁怀昭忽然轻笑了一声,那笑意却半分没有进到眼睛里去。
“这是小郡主夸下的海口,同本王有何干系?小郡主有在本王府里放烟花炮仗的心思,倒不如回去仔细想想,这圣旨你能否求得来。”
“我定能求来!”迟挽月昂首挺胸,倒是十分笃定,顿了顿,又开口,声音有些低:“只是需要些时日。”
宁怀昭不说话,静静地让下人添茶,茶盖拨过瓷杯,发出轻微的碰撞声响,清隽的眉眼在茶水袅袅中模糊,就像他的心一样。
迟挽月摸不到也看不透。
今日的宁怀昭似乎与之前格外不同,多了许多冷淡疏离,仿佛决心要与她撇清干系一样。
“我一日瞧不见阿昭,便心里发慌,就想日日见到,心里才安生。”
宁怀昭拨动茶盖的手一顿,抬眼看向迟挽月。
脆生生的小姑娘委屈的红了眼眶,直勾勾的看着他,带了几分惶恐不安。
宁怀昭放开茶盖,摊开的手掌缓缓握紧,藏在袖中。
“那小郡主可否回答本王一个问题?”
迟挽月连忙点头:“好,你问。”
“本王自小久居深宫,八岁那年便前往封地,此间十余年从未回过长京,与小郡主更是没什么交集,不知小郡主如何对本王情根深种?”
这问题,迟挽月也想过。
若宁怀昭真的问起来,她应该据实以告还是先编个瞎话。
第15章
疯子与疯子的博弈
她自己都觉得那些做游魂的经历匪夷所思,还不如瞎话真实可信。
可现如今,宁怀昭如此这般,她似乎只有一个选择。
“我说的话,或许阿昭会不相信,可都是真实发生的,我其实是死过一次的人。”
“是阿昭救了我,我才……”
宁怀昭轻呵一声:“本王这德行,只会杀人,可不记得救过什么人。小郡主若费尽心思编瞎话,这话便也不用说了。”
“我说的都是真的,阿昭。”
迟挽月伸手去拉宁怀昭,他扬手避开,目光如炬。
撑着头,宁怀昭微抬下巴,示意迟挽月向后看去。
迟挽月转头看了过去,这才发现后面绑了个人,血淋淋的。
她方才的心思都在宁怀昭身上,半点都没看见。
“瞧见了吗?这人便是昨晚行刺本王的刺客,只剩下这么一个活口。”
“秋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