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见警局证物室的监控录像：本该被封存的神经探针，此刻正插在某具尸体的后颈，探针尾端刻着"VII"。

    意识回归时，巷子墙面上用神经毒素蚀刻的血字正在滋滋作响：721。

    顾沉抹去流进嘴角的雨水，尝到了铁锈味和...茉莉花香？

    这是林予安用的记忆稳定剂味道。

    回到警局的路上，他反复摩挲着从现场捡到的齿轮碎片。

    当证物室的全息投影自动播放"溯时"公司的宣传片时，顾沉终于看清齿轮内侧的刻痕——那是用脑脊液写成的"0217"，他三年前牺牲的线人代号。

    暴雨拍打着防弹玻璃，顾沉调出林予安的加密档案。

    血红"绝密"印章碎裂的瞬间，他军校时期的毕业照铺满整面墙。

    照片边缘被涂抹的人形轮廓处，残留的衣料纹路正是衔尾蛇图腾。

    腕表突然震动，匿名频道传来段视频：林予安浑身插满导管漂浮在培养舱中，舱体编号是osVII-0217。

    视频最后闪过半个指纹特写，那是顾沉自己三年前因爆炸案损毁的右手食指。

    雨幕深处传来电子钟鸣响，顾沉后颈接口渗出更多冷凝液。

    全息日历显示今天是7月20日，但所有电子设备的系统时间都诡异地跳动着——在23:59:59与00:00:00之间，存在着第61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