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炉灰里掺着奇怪的银色粉末。

    沈喻猛地回头，镜片后的眸光锐利如刀。

    他大步走来时带起一阵松针气息，我恍惚看见诏狱那夜，九王爷蟒袍上的金线在火把下明明灭灭。

    "你怎么知道配方？

    "他攥住我的手腕，这次力道大得惊人，"这份古籍上周才从拍卖行收来，整个实验室只有..."剧痛让我本能地屈膝顶向他腹部，这是在大牢里跟狱卒学的招式。

    沈喻闷哼着后退，撞翻了身后的试剂架。

    玻璃碎裂声中，某种熟悉的甜香在空气里炸开。

    是伽罗香。

    我扑向正在泄露淡紫色气体的玻璃瓶，用袖口死死捂住瓶口。

    这种能让人产生幻觉的禁香，当年就是导致陆家满门抄斩的祸根。

    冷汗顺着脊背滑落，我忽然发现实验室的通风口正在吞吐白雾。

    "你疯了？

    "沈喻捂着腹部起身，"那是液态伽马紫罗兰酮！

    "警报器突然尖啸起来，红光如血泼满整面墙壁。

    我听见纷沓的脚步声由远及近，恍惚间与记忆中的铁甲卫兵重合。

    沈喻拽着我躲进标本柜后的暗影时，我摸到他后颈有道新月形疤痕——和九王爷被刺客所伤的痕迹分毫不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