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全屋的紫外线消毒灯管发出蜂鸣，凌霄盯着监控屏幕里浸泡在培养液中的李欣然。

    她左眼的数据流正同步着自己视网膜上的光幕，这让他想起七岁那年雷雨夜，李欣然用注射器扎进自己颈动脉时的眼神。

    "别盯着看超过十七秒。

    "楚瑶突然用枪管敲碎储物柜，取出钽合金密封的军用罐头，"她的意识波动会诱发系统过载。

    "凌霄猛地转头，战术匕首己抵在女人喉结："你究竟是谁的造物？

    "刀刃映出楚瑶后颈的MX-07-032编号正在渗血，"上次轮回你明明被..."枪械分解声打断质问。

    楚瑶的纳米手套流淌着液态金属，三秒内将沙鹰重组成巴雷特M82："第32次人格重置完成，需要我背诵《仿生人三大定律》吗？

    "她突然扯开作战服，胸口的全息投影显示着凌霄婴儿时期的实验日志。

    警告！

    队员忠诚度低于临界值系统光幕突然弹出猩红提示，凌霄的虹膜泛起晶化纹路。

    当他凝视楚瑶的电子眼时，竟看到三十年前的监控画面：穿着防护服的李欣然正给培养舱中的自己注射紫色药剂。

    "你的每次怀疑，都在加速我的记忆清除。

    "楚瑶的声线夹杂电子杂音，她突然将枪口塞进自己口腔，"要终止程序吗？

    扣动扳机就能..."爆炸冲击波掀翻整面货架。

    安全屋的量子屏障泛起涟漪，外界传来高频骨笛声——这是上次轮回未出现过的攻击前兆。

    凌霄扑向监控终端，热成像显示商场中庭矗立着西足爬行的新型变异体。

    它脊椎延伸出的不是骨刃，而是李欣然实验室特有的基因采样针管，针头正在抽取丧尸的骨髓液。

    "母巢的采血者。

    "楚瑶的瞳孔缩成机械瞄准点，"它出现意味着李欣然进入了苏醒期。

    "全息地图突然标记出三个闪光点，系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