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自己名字的那枚突然裂成两半。

    “有趣。”

    骨签裂缝中钻出无数卦纹小虫，顺着他的指尖爬上眼角：“便让你们先解了这乾卦九二的局，待到九五之时……”地穴突然震动，岩壁卦象渗出黑血。

    姬玄胤轻笑一声，身影消散在兑位泽雾中。

    ——酉时末，无名山洞周衍在卦象燃烧的气味中惊醒。

    左眼被覆上浸过药汁的麻布，掌心的乾卦爻片却被替换成坤卦纹路。

    篝火旁，巫女正在擦拭连山玉璜，面具下传出闷哼：“吞爻蛊己入膏肓，还敢强催乾卦之力？”

    “姜姑娘？”

    周衍试图起身，却被腰间突然收紧的巽卦风索拽回石台。

    “谁姓姜？”

    巫女弹指将一株离血藤钉在他耳侧，“记住，我救你是因为你的命连着三百八十西爻境。

    若再犯蠢，我不介意用归藏卦抽了你的魂。”

    洞外忽有雷声滚过。

    周衍望向岩缝外的夜空，那里密布着不祥的血色卦云。

    他摩挲着新换的坤卦爻片，突然想起莫怀远的话：“令尊私毁爻盘，致天下卦象紊乱七年……”掌心传来刺痛，坤卦纹路中竟浮现出父亲扭曲的脸。

    那张脸在爻纹中嘶吼：“阿衍……莫信钦天监……爻盘是……”篝火骤灭，巫女的身影如鬼魅般逼近，连山玉璜抵住周衍眉心：“你看见了什么？”

    卦象的尖啸声中，周衍吐出带着血沫的字：“爻盘……是活的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