混沌虚空中没有时间概念，只有永恒的灰雾在流动。

    林渊抱着昏迷的小雪，在破碎的空间碎片间穿行。

    他的右半身己经完全龙化，龙鳞缝隙中渗出暗金色血液，在虚空中凝结成璀璨的晶簇。

    "往左。

    "烛九阴的声音带着疲惫，"本尊闻到老熟人的味道了。

    "林渊的左眼缠着浸血的布条，布条下是不断跳动的日晷虚影。

    他感觉到虚空中有某种存在在注视着自己，那种目光让他想起寒潭底部的冰镜。

    突然，灰雾中浮现出一座青铜宫殿的轮廓。

    宫殿外墙爬满藤蔓般的血管，每一根血管末端都连接着一具干尸。

    干尸的服饰跨越数千年，从上古修士到现代武者应有尽有。

    "虚空道场..."烛九阴发出怀念的叹息，"当年本尊在此讲道三千年，座下三千弟子尽数证道。

    可惜..."林渊的龙爪触碰到宫殿大门，门上的饕餮纹突然活了过来。

    饕餮张开血盆大口，露出满口尖牙："来者何人？

    ""聒噪。

    "烛九阴操控林渊的右手，在饕餮额头画下古老道纹。

    饕餮发出凄厉惨叫，化作青烟消散。

    大门轰然洞开，露出殿内堆积如山的尸骨。

    林渊瞳孔收缩，他认出这些尸骨的姿势——全部都是自戕而死。

    他们的脊椎骨被抽出，摆成诡异的星图。

    星图中央悬浮着一枚青铜钥匙，钥匙表面刻着"太虚"二字。

    "原来如此。

    "烛九阴冷笑，"当年那场叛乱的真相竟是..."话音未落，殿内尸骨突然站起，空洞的眼眶中燃起幽蓝火焰。

    他们的脊椎骨化作锁链，编织成天罗地网罩向林渊。

    小雪的身体突然飘起，眉心浮现出冰莲印记。

    "交出太虚钥！

    "尸骨发出整齐的嘶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