雨越下越大，雨点砸在浴室磨砂玻璃上，发出密集的噼啪声。

    李长歌缩在浴缸角落，空调毯裹得严严实实，只露出一双惊魂未定的眼睛。

    林默站在浴室门口，听着外面王大爷的脚步声在客厅转了一圈。

    “小林啊，真没看见什么掉下来？”

    王大爷的声音透过门板传来，“顶楼张婶说看见个红影子，还以为是风筝呢。”

    “可能是塑料袋吧。”

    林默干笑两声，“雨太大了，我没注意。”

    脚步声渐渐远去，林默长舒一口气，转身却看见李长歌正对着浴室的智能镜子发呆。

    镜面自动调光功能让她的脸忽明忽暗，像极了志怪里的狐妖。

    “这是...照妖镜？”

    她伸手去摸镜面，指尖刚触到冰凉的表面，镜子上突然跳出天气提醒：暴雨橙色预警。

    李长歌猛地缩回手，整个人往后一仰，差点撞到花洒开关。

    林默眼疾手快地扶住她，却听见“咔嗒”一声，顶喷花洒突然喷出水来。

    “啊！”

    李长歌惊叫一声，林默手忙脚乱地去关水阀，却不小心碰到了恒温器。

    水温骤然升高，蒸汽瞬间弥漫整个浴室。

    “别动！

    那是热水！”

    林默想去拉她，却被湿滑的地砖绊了一跤，整个人扑向浴缸。

    李长歌下意识地伸手去接，结果两人一起摔进了浴缸里。

    哗啦一声，水花西溅。

    等林默挣扎着爬起来时，看见的就是李长歌浑身湿透地坐在浴缸里，襦裙紧贴在身上，发髻完全散开，乌黑的长发湿漉漉地披在肩上。

    “你...”林默刚要开口，突然发现自己的手正撑在少女腰侧。

    李长歌的脸瞬间涨得通红，抬手就要给他一巴掌。

    “等等！”

    林默赶紧抓住她的手腕，“我不是故意的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