坏了。”

    闻潇很自然地揽住他的肩膀，温热的指尖轻轻抚摸他紧紧攥在一起的手指，“我觉得很好吃。”

    她轻轻地笑起来，琥珀色的眼睛像是被温水搅拌融化的糖浆，“我在学校里，还换不到这样的蛋糕吃呢。蛋糕其实也没有坏，蛋糕胚接触空气的时间久了点的话，是会变硬的，很正常，奶油的话，正常发酵之后也会有一点酸呢。”

    温染呆呆地抬起脸望着她，几乎是立刻就被她用言语转移了注意力。

    那张柔美的面孔上明显地流露出心疼的神情，细细的眉头都锁在了一起，“那你平时在学校吃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营养液。”闻潇乖乖地回答，又伸手去摸他的脸。

    这张椅子太小了，他们挨得也太近，近得她微微一侧脸，就能自然而然地把脸埋进他的脖颈。

    她吸着少年身上湿润的橙子香气，他被她抱住的时候就完全呆住了，僵硬着身体一动不动，似乎全然忘记了自己刚才的失落和伤心。

    他下意识地搂住闻潇，也跟着把脸埋进她柔软的头发里，胸腔里一震一震的心跳声鼓噪得像是窗外急促下坠的雨滴。

    因为两个人的恋爱时常需要遮掩，闻潇也不是那种，会时常主动作出亲密举动的性格，这对她来说，是很少见的亲昵。

    “每次喝营养液的时候，我就在想”闻潇的声音闷闷的，她把脸从少年怀里抬起来，瞳孔亮得几乎可以照人。

    “在想什么。”温染下意识地接口，他看见对方长长的睫毛随着眨眼的动作轻飘飘地拂过雨夜，窗缝里吹进来夹带着雨丝的凉风，他打了个寒颤，下意识地将她搂得更紧。

    “在想为什么没有橙子味的。”

    她把手抬起来，被少年的体温熨得温热的掌心轻轻捧住他的脸，又弯着眼睛看着他笑了笑，颊边的酒窝甜得让温染觉得脑袋发晕。

    他腾出一只手抓住闻潇捧住自己脸颊的手，眼睛几乎没办法从对方的脸上挪开，只顾着呆呆的回答，几乎意识不到自己在说什么，“没有橙子味的吗。”

    “是我是橙子味的。”

    他急于承认，舌头和牙齿几乎打了架。

    “我是橙子味的。”

    0073

    番外.今夜有雨

    低沉的隆隆雷声从很远处传开，白日的暑气和喧嚣在此刻荡然无存，少年掩在衬衫下的手臂被沁得发凉，可脸颊上却成片地烧红起来。

    “我喜欢你，潇潇，我一直梦见姐姐、我喜欢你，我、我爱你”

    酸甜的蜜橙香和淡淡的茉莉味掺杂在一起，在浓稠的雨夜里融合成一种清凉的、水生调的甜味。

    “姐姐你也喜欢一下我，好不好”

    他病了，这场初恋像蜜和冰，烧得他喉咙哽咽灼痛，少年把面颊贴在女友温热的心口，流出自己也未察觉的眼泪。

    “我喜欢你”

    “我永远只喜欢你。”

    他把闻潇的心口浸湿了，颠倒的初恋和今夜的暴雨打落了窗外爬在铁栏上的蔷薇，嫩绿的叶片与淡粉色的花瓣一起贴在彩色的贴花玻璃窗上，正如温染薄而细的脸颊，此刻也正像一片花瓣似的、湿漉漉地紧贴着她闻潇松开他的手腕，脸孔上淡棕色的眼珠蜜糖一样融化着，她抬手轻轻抚摸着少年清瘦的脊骨。

    “不哭了。”

    “我知道的。”

    温染埋在她怀里，仰头用湿热的，带着咸涩眼泪的嘴唇来吻她时，闻潇温柔地微垂下脸，抬手轻轻捧住了男友的脸颊温染贴着她的掌心，枕于一个梦想成真的酸涩美梦里，急切地含住了恋人的舌尖。

    雨夜里于是有了另一种低不可闻的湿润水声，温染环住她的腰，像一只汲取水源的脆弱蜂鸟，把自己青春的身体连同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