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章
“刚刚进去的那个队伍,我一下看中好几个丽人儿…啧啧那甜美的小模样…”军雌们笑闹着说荤话。
斯内克走到门口,站岗的士兵向他敬礼,他回礼,士兵请他出示慰问营的到访权限。
这一刻斯内克无比庆幸自己以前从没使用过慰问营。
亚萨卡对无论现役还是退役军人都很优待,光是慰问营这一项服务,就有清晰的奖励条规。按照一次小功送一次低级权限,一次有等级功劳送一次中级权限,尉官到校官每次短假送一次中级权限,长假送高级权限的规矩来计算。
他翻出自己的通讯机一查,自从参军以来,已经积累了三十几次各种各样等级的权限。
“这样可以了吗?”斯内克出示界面,“我不是来接受服务的,我要见你们的长官。”
猛一下看见这么禁欲的军官跑来消遣,士兵心里直犯嘀咕。怎么可能有人来慰问营只找长官聊天,再说了,以慰问营士兵长的工作,又能聊什么正常话题?
“请进。长官,进小门前才需要刷权限,但我们需要在这里检查,这是命令。”
斯内克点点头,拔步向内。
这座慰问营的总负责人是上尉,办公室独立一栋两层小楼,和旁边四层楼高的寝室型俘虏大楼成鲜明对比。
斯内克找到刚分好雄虫号码回到座位、连口水都还没来得及喝的士兵长,直截了当地说明由来。
“提人?”士兵长拿着水杯,笑容古怪地扬起一侧眉毛,“哪个俘虏这么厉害,才短短五天就让您食髓知味了。”
斯内克呵呵两声。理论上,一个上尉看到校官,恭恭敬敬才是正常,然而慰问营的军官属于后勤总务,多是有背景没实力的镀金贵族,来战场上捞轻松活。
哪怕作为最有含金量前线军官,对后勤军官也没什么威慑力。一来他们系统不同,二来,在阶级固化的亚萨卡,后勤军官头上大多有人。
斯内克在联邦境内被塑造成明星草根军官,在真正有权力的人看来也不过如此。
“你们有那么多雄虫,放一个,又怎么样呢?”
斯内克试探。
“那当然不行,”士兵长笑了,“若是随便来一个少校就能挑一个雄虫走,那我们还做不做慰问营了。你得明白,这里最不缺的就是军官,‘昨夜前线一场大胜,隔天校尉就满地走’。”
还顺带嘲讽了一下前线的火速升官。
斯内克根本笑不出来,面对这种话题他一向非常严肃。
“躲在后面的人永远也看不见,在昨天深夜和今天黎明的交界线里,战场上倒下了多少具校尉的尸体…”
前线军官的淡金色眼睛浅得发冷,死寂得找不到任何情绪,声音也淡得像刚化的雪。
“我们一向实在,有多少军官缺口,就补多少人,和你们不一样。”
士兵长激烈的讽刺被他这么两三句轻描淡写的针刺给戳破了,脸上有点挂不住,龇咧了牙,还是没说出什么来。
“七成美色兰雄虫被运往联邦内部变成下等民,半成雄虫被留在军营里做性工作,稀少的十多个被送往首都成为王族的生育机器,那么我想问,剩下的二成五去哪里了呢?”
斯内克压迫性地前倾身体,降低声音,一句一句地理顺逻辑,赤裸裸摊开来给脸色正在变得越来越难堪的士兵长看。
“我们死了这么多士兵,这么多精英的、善战的、经验丰富、尽职尽责的中级军官,究竟是哪个阶层在获取利益?”
“你说,”斯内克道,“是哪个。”
答案已经很明显,但两个人一时相对无言,没有人说出那两个字。
士兵长的拳头在桌下捏得惨白,绷了很久,笑说:“你这番言论,若是被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