发抖，汤药表面泛着可疑的油光。

    江卓突然抓住丫鬟手腕，三根手指精准扣在脉门："你每夜子时腹痛如绞，对吧？

    "感受着紊乱的脉象，她想起医院轮值时见过的砒霜中毒病例，"把今日经手汤药的人都叫来。

    "当第五个婆子被按在春凳上时，屏风后转出个锦衣男子。

    江南织造曹寅抚掌而笑："周姑娘好手段，不过..."他忽然用折扇挑起江卓下巴，"你怎知我在观察你？

    ""曹大人腰间玉坠沾着蜀绣金线，这种绣娘全扬州不超过三人。

    "江卓后退半步，袖中滑出半块玉佩——今晨从死去嬷嬷身上摸来的信物，"您要找的盐引账簿，在瘦西湖的画舫暗格里。

    "雨丝突然变得密集，曹寅的瞳孔微微放大。

    这个本该疯癫的罪臣之女，此刻眼中闪着让他心悸的寒光。

    远处传来漕船起锚的号子声，混着江卓平静的陈述："但我建议大人改收茶税，如今私盐利薄，福建的武夷岩茶正缺个懂行的引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