迹，身后突然传来云裳的声音："公子好胆识。

    "她今夜竟着男装，玉冠束起青丝，手中却攥着李月娥的并蒂莲香囊。

    "赵家五石散的买家，是突厥使团。

    "云裳指尖划过星图，"三日后冬猎，他们的海东青......"话音未落，破空声骤至。

    乌林本能地扑倒云裳，箭簇擦着他发簪钉入柱中，簪头东珠应声而裂。

    暗处响起突厥语咒骂，老黄狗如离弦之箭窜入树丛。

    云裳突然闷哼，肩头渗出黑血——箭上有毒！

    乌林扯开她衣领，月光下伤口泛着诡异的蓝，这分明是......"别碰！

    "云裳挣扎着摸出瓷瓶，"用薄荷膏混合......"话未说完己昏死过去。

    乌林舔了舔指尖毒血，酸涩中带着铁锈味，突然想起母亲医书里夹着的西域毒经。

    "乌公子好兴致。

    "李月娥举着火把现身，金丝骑装沾着草屑，"英雄救美这出戏，比话本子里写得精彩。

    "她身后突厥武士的弯刀还在滴血，刀柄赫然刻着赵家商队印记。

    老黄狗突然从树顶扑下，狗嘴里竟叼着个鹰哨。

    凄厉哨声划破夜空，远处立刻传来海东青的尖啸。

    乌林笑了，他握紧半枚染毒的箭簇——那上面赵家特供的狼头纹，正与冬猎贡品的包装如出一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