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破旧的窗帘照进来，林小满睁开眼睛，看见母亲正在收拾行李。

    她的动作很轻，生怕吵醒他，但眼下的青黑显示她一夜未眠。

    "妈，我来帮你。

    "林小满翻身下床。

    母亲转过身，脸上带着温柔的笑："再睡会儿吧，天还没大亮呢。

    "林小满摇摇头，接过母亲手中的编织袋。

    袋子里装着他们仅有的几件衣服，还有他视若珍宝的课本和笔记本。

    母亲把一个布包小心翼翼地放进最里面，那是父亲留下的积蓄，一首被她藏在墙缝里。

    "小满，"母亲突然说，"到了省城，妈可能找不到太好的工作......""妈，我可以打工。

    "林小满打断她，"我听说省城有很多机会，我可以一边打工一边上学。

    "母亲抚摸着他的头发，眼中闪着泪光："你爸要是看到你现在这样，一定会很骄傲。

    "收拾完行李，母子俩站在门口，最后看了一眼这个生活了十几年的家。

    土坯房的墙壁上还留着林小满小时候画的身高线，门框上刻着他每年生日时父亲给他量的身高。

    "走吧。

    "母亲深吸一口气，提起行李。

    他们搭上了最早的一班客车。

    车子颠簸在崎岖的山路上，林小满靠在母亲肩上，看着窗外飞逝的景色。

    远处的山峦渐渐模糊，取而代之的是越来越密集的房屋。

    "省城好大啊......"林小满喃喃道。

    高楼大厦鳞次栉比，车水马龙的街道上行人匆匆。

    他从未见过这么多人和车，不由得攥紧了母亲的手。

    母亲在城郊租了一间地下室。

    房间很小，只有一张床和一个简易的灶台，但很干净。

    房东是个慈祥的老太太，听说他们是母子俩，特意少收了些房租。

    "妈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