法医中心所有显示器跳出同一画面：穿白大褂的身影正给昏迷的陆棠注射，背景音是金丝眼镜哼唱的儿歌。

    陆沉捏碎第15颗薄荷糖，玻璃渣刺入掌心。

    他突然抢过沈翊的解剖刀划开衬衫，露出锁骨下缝合线发黑的旧伤："当年这针麻醉剂，是混着妹妹的生日蛋糕喂给我的。

    "子夜的江畔码头飘着鱼腥味，沈翊用无人机扫描集装箱区。

    热成像显示7号箱有生命体征，但信号每隔西十七分钟消失一次——与水泥封尸案死者的痛苦时长吻合。

    "我来开箱。

    "陆沉用牙齿咬开战术手电，"你站三米外录像。

    "箱门撬开的瞬间，腐臭中混着薄荷清香。

    成箱的兰花标本间坐着个穿校服的少女，她缓缓转头露出豁牙微笑，右手正给蚕茧注射紫色试剂。

    "哥哥的止痛药不够甜呢。

    "少女举起贴满贴纸的针管，声音像卡带的录音机，"沈医生说要加蜂蜜……"陆沉的瞳孔剧烈收缩，这分明是成年版的妹妹，眼尾却有着沈翊特有的微垂弧度。

    沈翊的检测仪疯狂报警，显示空气中飘散着诱导细胞融合的酶制剂。

    "别动！

    "沈翊突然抱住陆沉的腰往后拖，"她在释放信息素！

    "集装箱铁门轰然闭合，无人机镜头最后拍到的是陆沉的白衬衫缠上蚕丝，第三颗纽扣的藏青缝线正在酶解作用下，褪成沈翊虹膜的灰蓝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