失在夜色中，哼唱的小调里却带着几分萧索："时无英雄，使竖子成名..."次日卯时，王家演武场己人声鼎沸。

    汉白玉铺就的擂台西周插着十二柄玄铁巨剑，这是王家先祖以"十二都天门阵"镇压气运的布置。

    王澈蹲在西南角的石锁旁，用草茎逗弄着雪地里的火蚁。

    "这不是我们王家百年一遇的剑道奇才么？

    "锦衣少年用剑鞘挑起王澈的下巴，"听说你昨夜又去剑阁偷师？

    可惜啊..."他故意运起内力，剑鞘上腾起淡淡白芒，"没有气海，看遍天下剑谱也是废物。

    "围观人群发出哄笑。

    王澈认得这是二长老嫡孙王骏，上月刚突破到百脉通玄初境。

    他垂眸盯着剑鞘上的云纹，忽然伸手在纹路某处轻弹。

    "锵！

    "王骏只觉虎口发麻，精钢剑鞘竟断成三截。

    人群霎时寂静，王澈捻着指尖冰渣轻笑："惊鸿第七式月照大江接第三式云起龙骧时，剑脊三寸处最是脆弱——骏哥昨夜才练成的招式，怎么今日就忘了？

    ""你！

    "王骏涨红着脸拔剑出鞘，剑锋却被人用两指夹住。

    三长老王振山不知何时出现在场中，灰白眉毛下双目如电："族比即将开始，要闹到刑堂去么？

    "铜锣声适时响起，执事高声唱道："第一场，王骏对王澈！

    "王骏挽了个剑花跃上擂台，青钢剑在晨光中泛起冷芒："别说我欺负废人，让你三招。

    "他故意将"废人"二字咬得极重，看台上顿时响起窃窃私语。

    王澈慢吞吞走上台阶，从兵器架抽出柄木剑："三招太多，一招足矣。

    "哄笑声中，王骏突然挺剑首刺。

    这一式"白虹贯日"本该中正平和，被他使得戾气横生。

    王澈却不退反进，木剑以诡异角度斜撩而上，剑尖轻点对方腕间神门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