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三楼狞笑。

    林澈撞开安全通道铁门时，霉味混着铁腥味涌来，台阶上散落着被踩扁的降压药板。

    当他踹开通往天台的最后一道门时，月光正浇在十三台老式电视机上。

    雪花屏跳动着不同年龄的林玥：六岁抱着断腿的芭比娃娃，十二岁在化疗床上画星空，昨天偷藏止痛药被护士抓现行......每个画面里的妹妹都在笑，那种刻意明亮的笑容让林澈胃部抽搐。

    茶几上的降压药瓶还带着余温，生产日期赫然是父母车祸那天。

    他伸手的瞬间，所有电视突然发出刺耳蜂鸣。

    画面里的林玥们同时转头，用扎着针头的手在起雾的玻璃上画出笑脸，二十六道裂痕般的笑容在暴雨声中炸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