船商队有好几支已经改变了航道。但如果不尽快确定这一条诡异污染红线的移动位置，恐怕这一块的所有商线都得暂停。”

    卫厄的视线从布南尔高奢的黄金红宝石袖扣上滑过。

    怪不得船王唐罗能够调动这么多南洋社会力量一起寻查。

    原来是南洋的诡异污染已经威胁到了商行。

    “我们带来了这些红点代表的诡异污染事件资料，卫先生有时间协助分析吗？”布南尔偏头，不再掩饰自己对卫厄的打量，“听说卫先生很忙。”

    卫厄将手机还给这位南洋特邀友好人士，言简意赅：“资料。”

    布南尔笑起：“加个联络号？”

    要传递资料有联络方式更方便。

    卫厄刚要报出自己的号码，然而布南尔没拿自己的手机，而是直接将漆黑的最新款手机转了个方向，打开添加界面，等待卫厄输入。卫厄在他操作过程，极快地扫过了他的联系界面，看不出有什么疏漏。

    随即，卫厄在布南尔的等待下输入了自己的联络号，搜索出个人账号，添加。

    布南尔在他搜出账号时俯身过来看。

    “龙门基地-卫厄？”布南尔念出ID，似乎觉得有些好笑。

    同一时间，卫厄拿出自己的手机，列表里已经多了一条新消息：很高兴认识你，卫先生。

    头像是似乎布南尔自己在豪宅的阳台拍的，略微有些灰暗的画面里，半张桌子下一条森蚺懒洋洋的盘绕在他手臂上。昵称倒简单，就是布南尔。

    成功添加为好友后，布南尔手指滑动，一份资料传送过来。资料名却不是他们先前谈的聋婆骨事件。而是……

    【南洋柳姓华人分布档案】

    卫厄的目光在资料名称上凝固了片刻，他缓缓抬眼。

    布南尔在对面，端着咖啡杯漫不经心地举了举：“唐罗先生前些时间在搜查柳姓华人的情况，我的家族刚好有这边的关系，替卫先生找了找。”

    灯光照在手机上。

    沉默片刻，卫厄开口：

    “如果有关，我私人欠你个人情。”

    “不客气。”

    布南尔将咖啡杯压在唇边，传统马来的咖啡不加糖不加淡奶，浓重成一种罪恶的深色。接着其他几分更官方一点的合作资料也被传递过来，卫厄还没来得及点开，解元真‘滴滴滴’地发来消息。

    【解元真：王小丫报告打上去了，龙门基地那边正在联系五楼门寨婆婆】

    【解元真：基地这边有新消息，你有空吗？】

    扫了一眼解元真的聊天框，卫厄拿起自己的外套，同布南尔告辞。

    离开食堂前，卫厄突然毫无预兆地回头，看向留在窗边的布南尔。

    ——后者正正经经坐在餐桌边，一边喝咖啡，一边滑动手机，似乎在回什么生意上的消息。

    布南尔这个人总给卫厄一种古怪的感觉，但是他的一举一动确实又都没有什么错处。完全就是南洋上流社会的风格。手机里的联系人也都有往来的生意消息。

    可能是南洋那边的氛围原本就比较阴沉。

    解元真也提过，南洋原本就有各种养小鬼、降头术的残余。诡异复苏后，那边简直直接变成了一个扭曲的诡异大熔炉。连正常区域的普通人都会受影响。

    卫厄皱了皱眉，终于彻底离开。

    餐桌边，布南尔手指移动，给银发青年冷峻禁欲干部作风的ID改了个备注。等到卫厄的身影彻底消失，一直十分体贴的布南尔身上的气息陡然变得格外危险。他敲击着桌面，漫不经心地偏头朝着食堂另外一边扫去。

    灯塔交流团的玩家正在低声说着什么。

    金发碧眼的阿瑟维对着黄金玫瑰咔嚓咔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