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电铃声。

    司向淮看了一眼备注，是徐蕾。

    于是犹豫了两秒，对乌椿说：“你先扫。”

    他走到不远处接下电话。

    购物篮里的东西不算多，乌椿一件件地慢慢往外取。

    等销售员扫码的时候她目光就百无聊赖地落在一旁的展示架上，从各色薄荷糖口香糖游离到旁边一堆方形包装盒。

    脑袋还晕着，注意力不是很集中，所以需要定住视线仔细分辨上面的字眼。

    超薄，玻尿酸，零感……

    “一共是193元，有会员吗？”销售员扫完所有的商品，对乌椿说。

    她这才回神，鬼使神差地看了一眼五米之外还在打电话的司向淮，极其自然坦荡地从架子上取下两盒避孕套。

    收货员拿起扫码枪扫了两下，重新报一遍新的价格，又问：“有会员吗？”

    乌椿点点头，找到付款码，不紧不慢地念出司向淮的号码。

    结完账，她提着购物袋往外走，司向淮还在打电话。

    从他手里顺过车钥匙，乌椿站到路边将车门解锁，购物袋放进后排。

    安安静静地在车上等了几分钟，微醺的酒劲其实消磨了不少，她突然就觉得自己挺莫名奇妙的，甚至有点后悔。

    乌椿瞥了一眼窗外，从中控台上探身到后排，想把袋子里那两盒避孕套取出来。

    结账的时候被收货员随手放到了购物袋最底下，还挺难翻，她扒拉了很久。

    指尖终于从一堆零食里探到包装盒一角，却猝不及防地听见驾驶座车门被拉开的声音。

    “干嘛呢？”司向淮坐进车里，疑惑地问了一句。